白二郎在一边道:“陶朱都不知道吗?陶朱公呀,范蠡,春秋时楚国的名人,据说他很厉害,三次成为巨富,又三次散尽家财。”
白二郎说到这里一顿,怀疑的看了周立君一眼,扭头和庄先生道:“先生,您是不是过誉了?”
满宝见他贬低自家的侄女,不乐意了,推了他一把道:“这话也不该你说,该立君来说才对。”
一旁的白善却将一篇文章放在她眼前,道:“这是我的文章,学里的博士也都批阅过了。”
满宝低头看,惊住了,“他们怎么都批了优?”
白善自豪道:“我都说了,我的文章必过的,你看后面的印章。”
满宝翻到最后看那一排排的优字和印章,许久说不出话来。
白善的这篇文章写出来有二十天了,他之所以现在才给满宝,是因为要她输得心服口服,以免她又找什么借口不认输。
他的文章写出来后,最先便呈给庄先生看了。
庄先生看过后很满意,给他打了一个优。
白善便让庄先生把优字写在文章的最后。
当时庄先生看了他一眼,大约知道他和满宝打赌的事,于是给他写上了,或许是为了增加可信度,他还给上面盖了个私章。
白善一看,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拿到学里去给博士看时,便也让他写下评定,再按个章。
本不乐意按章的博士听说他跟人打了赌,这是成绩凭证时就很乐意的给他按了私章。
不仅如此,博士还特别殷勤的帮着白善找了好几个博士,大家一起传阅评定。
最后文章从国子学传到太学,又传到四门学,听说还被传到了律学和算学,转了一圈后落在了孔祭酒的手里。
孔祭酒细细地看了两天,于是也在上面写了一个优,按了一个私章。
所以这会儿满宝想找个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出来,毕竟这一溜的红章在后面盖着呢。
于是她没空搭理白二郎了,很不服气的问道:“为什么?”
她拿了文章去请教庄先生,“先生,你们就没想过荒废农耕的后果吗?”
庄先生笑道:“农耕不是那么容易荒废的,何况,这是一篇文章,我等只看这一篇文章,他说服了我们,我们便给了他优,你要是不服气,也可以写一篇文章驳他。”
白善站在她身边扭头问她,“你要写文章驳我吗?”
满宝:……她现在哪有空哟?
不过她还是不服气,于是狠狠地点头,“驳!”
“那你写吧,”白善道:“不过我们赌的是我这篇文章能不能过,现在先生们不仅给我过了,还给了我优,便是你写文驳倒了我的文章,那也是另一件事了,你得认赌服输。”
周立学特别好奇的问白二郎,“小姑他们赌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