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善便道:“这是好事,就算是那什么,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布置的,你趁着这功夫给他治病,只要他有孩子就好了。”
到时候不管他还有没有异心,他们都可以找借口离开皇宫,甚至是离开京城。
满宝点头。
一切照常,满宝每天上午都去济世堂,只是坐堂的时间变少了,更多的时间是拿来教导四个徒弟。
尤其是郑辜,她终于知道郑辜的毛病在哪儿了。
郑辜的毛病就是记的医书记得太好了。
当然,郑大掌柜他们不是这么认为的,他们觉得郑辜是读书迂腐了,开方时少了两分灵气。
当时满宝带着他在诊室,看着他把脉开方。
脉案写的没毛病,病症大半都辨对了,就算有出入的,也是些细枝末节,大方向上总是没错的。
方子也没问题,基本上对症,但满宝没用他的方子,而是重新开了一方给病人。这一会儿满宝还没发现他的问题,所以大大的夸赞了他一番。
因为他的基础是真的很好,远胜刘医女,她觉得他完全就可以坐堂开方了。
她夸他的时候,他们诊室的帘子是挂起来的,古大夫捧着一杯茶站在门口笑,不仅古大夫,丁大夫和陶大夫也跑来看热闹,齐齐的看着俩人乐。
别说当事人郑辜,就是满宝都提着一颗心,生怕自己哪儿做错了,又把病人拉回来重新看了一遍,确认没错后才把人放走。
郑辜有些紧张,大冷的天竟然额头冒汗,但一连看了三个病人,满宝都说他看得好,他这才慢慢燃起信心。
满宝也慢慢把丁大夫他们的话忘掉。
发现不对,是在吃午食的时候,那天满宝不用进宫,所以顺便将上午的病例都拿出来看一遍,再顺手教一教已经开始学诊脉的刘医女。
结果看着看着她发现不对了。
明明郑辜辨症没辨错,开方也没错,但她整理药方时发现他们开的药方竟然没有一张是一样的,最主要的是,给病人的药方全是她开出来的。
郑辜开的药方没错,但总是差点儿什么,所以她才重新给病人开方的。
满宝将所有的药方都两两成排的排列下去,一对比,傻眼了。
一旁正喝茶休息的丁大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笑出眼泪来问她,“看出问题来了?”
满宝很是郁闷,将药方收了,不愿意他们看她教训徒弟,便把郑辜拉到前面大堂诊室里教。
满宝将药方摊开在桌子上,看向郑辜,问道:“看出问题来了吗?”
郑辜看了看后摇头,“师父,您老人家不是说我开的方子没错吗?”
“是没错,这方子你哪儿来的?”满宝点着一个方子问。
“先祖留下的方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