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宗平道:“就算是猎场也不好猎,司农寺那些人对山林之事倦怠得很,每年往猎场里放一些幼崽,或投喂一些食物就完了,有时候我们进去猎到一些好的猎物,他们还要拿走,说是要配种,但真正拿去配种的谁知道有多少?”
易子阳意见也很大,“上次我们进去猎到一头狍子来着,他们愣说那是母狍子,已经有孕,所以带走了,结果没两天李逸就约我们一起上他家吃酒,说是要炖狍子吃,我们去了,那狍子怎么看怎么眼熟。”
刘焕一听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殷或几人也忍不住笑了,道:“司农寺偶尔也会给我父亲送些猎物来,说是他们的人进山勘察猎场时所得。”
易子阳就扭头对封宗平道:“你看,我也就算了,你这个刑部尚书之孙也比不上吏部尚书的孙子和京兆尹的儿子呀。”
封宗平就轻轻地踩了他一脚,笑骂道:“滚蛋吧你,我祖父和司农卿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白善他们很好奇,“他们为什么不和?”
封宗平笑道:“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,也说不清是为的什么了,反正他们就是不和,不过都是小事,当官的,谁没几个仇人呢?便是你们,不也有仇人吗?”
刘焕闻言抬头道:“说的是云凤郡主和新庆郡王吗?”
满宝一边吃一边抬头问,“他们要找我们报仇吗?”
封宗平和殷或的消息最灵通,尤其是殷或,他父亲是京兆尹,宫里的消息比刑部尚书可要快和准得多,他道:“听说太后在给云凤郡主物色郡马,明年云凤郡主可能就出嫁了。”
满宝道:“这也太早了,她才及笄呢,女孩子嫁人太早不好。”
众人:……这关注的点儿是不是有点儿奇怪?
殷或才要说话,满宝已经又问道:“那有属意的人家吗?可别是在京城或回益州呀,以后我们躲着她点儿走。”
殷或几人的心就又落了回去,失笑的摇摇头,殷或道:“听说太后想找胶东一带的小士族。”
“新庆郡王的封地在棣州,我猜想太后也是想找那边的,”封宗平说到这里神清气爽,乐道:“之前益州王刚入京的时候太后还和我祖母问过我呢,幸亏我祖父在查苏坚坠马案时隐隐觉得不对,让我祖母婉拒了。”
易子阳:“人家也未必就看得上你,听说宫里本来属意的是王家,那位也是,所以你们最近进宫的时候最好小心点儿。”
白善他们正听得津津有味,没想到他就把话题引到他们身上来,眨了眨眼问,“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当然有关系了,”封宗平道:“云凤郡主心情不好,不怕她找你们麻烦?”
白善笑道:“这个还真不怎么怕。”
他看向满宝,挑眉问,“你怕吗?”
满宝摇头。
她现在,进出宫不是皇后的人,就是太子的人带着,一路上基本上不会和第三个人接触,大家对她都很礼遇。
在宫外也就算了,她不信在宫里云凤郡主能够亲自来找她的麻烦。
而白善能有这个自信,自然也是因为看到了皇后和太子的诚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