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患过去,他刚到益州城的时候日子很快又过好了,那会儿虽然益州城人少,但有钱的人家也开始回来了。
他偷了不少的钱。
但唐县令上任后他日子就不好过了,城里的防务严格了许多不少,好几次还被唐县令顺藤摸瓜找到了住处,没办法,他只能东躲西藏,最后不得不离开益州城。
巴菩倒也不隐瞒,不过更多的是吹嘘自己偷到过的东西,“出了益州就好了,茂州那儿的东西还挺好偷的,我在一户人家里偷了一匣子的珠宝,可惜那东西不好出手,我去当铺的时候恰好撞见了他们家的人,一个没留神被戳了一刀,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逃的。”
“那动静,你们知道有多大吗?七八十人抓我一个,最后我跑进了山里才逃脱的。”
白善不信,“七八十个人在你受伤的情况下还抓不住你?”
满宝道:“伤口落血,光循着血迹都能找到你吧?”
巴菩自得道:“那是老天爷保佑我呀,他们追着我进了山就不追了。”
白善道:“然后你就到了戚家村?”
“不错,”巴菩叹气道:“其实我也不是恶人,班老妪救了我,我原先还打算送她一个带出来的玉镯子呢,可她儿子从外面回来,手里就拿着我的通缉画像,我一摸他那包袱就知道是甲胄,我肚子上的伤还没好呢,肯定打不过他……”
白善和满宝还在沉思,巴菩干脆执杯往旁边倒了一杯酒,絮絮叨叨道:“兄弟啊,你要是听我的,你当没看见我,我呢,也当不知道你是逃兵,大家各走各的道儿,也就不会有今儿的事儿了。”
“你偏不听,还非得抓我去拿赏金,我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杀你的吗……”
白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,打断他的话,“那你对戚家村熟吗,你觉得那个村子里除了班老妪的儿子外,还有没有逃兵?”
巴菩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道:“你当逃兵是大萝卜呀,哪儿哪儿都是。碰上一个就已经是我倒了血霉了,而且我是逃命的,到了班老妪家后就没怎么出门,万一被人看见了脸怎么办?”
白善认真的看着巴菩道:“白天不出去,晚上总会出去看一看吧?作为一个盗贼,怎么可能不熟悉熟悉所处的环境?”
“咦,小郎君倒是挺熟的嘛,”巴菩笑道:“倒也没错,我晚上的确出去过,可我也没见着人呀。”
“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村有什么不同?”
巴菩总算是觉得不对了,凑上去看白善,问道:“怎么,你觉得他们村有问题?”
他眼睛一亮,一把抓住栏杆,“那是不是我不用死了?”
白善淡淡的道:“徐大人不是说你还杀了一个拘捕你的官差吗,你觉得你能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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