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州王瞪圆了眼睛,怒道:“你污蔑本王——”
“这就是真的,”满宝比他更大声的吼回去,道:“益州城的百姓心里不知道有多恨他,但恨也不敢说出口,就怕被王府的人听见了抓去做苦力,骂也只敢在心里骂。”
“不信您看,”满宝指着脸上的伤道:“这道伤,就是刚才在花园里,我不小心说了一句益州王的坏话,云凤郡主抽的,不信您问五殿下和长豫公主,我脸上的伤是不是云凤郡主打的。”
众人一起看向殿上还站着的五皇子和长豫郡主等人。
俩人硬着头皮不敢说话,季浩却跪在了地上大声回道:“我可以作证,就是云凤郡主打的。”
跪在最前面的季相:……
老唐大人跪在地上,见四下无人说话,便伸手拧了前边的魏知一把,魏知高声道:“季相老家便在益州,这些事情季相应该知道一些吧?季浩不是才从益州来吗?”
季相:……
季浩抬头看了一眼跪在最上面的白善和周满,咬了咬牙后道:“其他的事小民不知,但小民知道,益州的流民很多,至今没有很好的安排好。”
皇后扶着太后道:“母后,太医来了,儿臣先扶您回屋休息吧。”
太后伸手将皇后推到一边,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气道:“好好好,你们是特意找了今天给我寻不自在的,我倒要在这里听听,你们还准备了什么东西?”
老唐大人知道,太后在这里,那这案子就没法审下去了,于是高声道:“太后娘娘,此事涉及国本和国运,是是非非一时也说不清,不如先将人带下去,再彻查他们带来的证据。”
太后就指着白善和周满问,“你们信两个黄口小儿带来的东西?”
“是真是假,待查过后便知了。”老唐大人坚持,“还请太后莫干涉国事。”
“我要是硬要过问呢?”
老唐大人便看向皇帝,沉声道:“陛下!”
皇帝便对着太后弯腰,“母后且回宫去,您放心,我一定还老五一个清白。”
太后气得扬手就要打他,结果手抬到一半却迟迟打不下去,她只能红着眼低声道:“二郎,我生了四个儿子,如今就只有你和老五了,你可不能,你可不能……”
皇帝垂着眼眸道:“母亲放心,儿子都明白。”
皇后便扶着太后下去,她悄悄给尚姑姑使了一个眼色。
尚姑姑悄悄的退下。
她出了大殿,招来一个心腹小宫女,低声在她耳边耳语起来,她便悄悄的退下去,一出了大殿,拔腿便朝宫门那边跑去。
太后被扶下去了。
皇帝这才叹息一声,回身坐回椅子上,沉声道:“好了,有什么话现在便说吧。”
季相磨了磨牙,只能率先拱手道:“陛下,臣想看一看他们收集的账簿。”
皇帝瞥眼看向古忠,古忠悄悄的点了点头,皇帝便颔首道:“传下去吧。”
古忠便摸出一本账册拿下去,为免拿错,他还悄悄的掀开看了一眼,确定是原件后便送到季相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