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宝却道:“别驾的任免也是由朝廷来的,我不信益州王府会因此事就免了你父亲。”
她有些看不上祁别驾如此谄媚权贵,但还是道:“你想知道什么,能说的我们自然会告诉你。”
白善却问道:“我们知道的都与唐县令说过了,你父亲何不去问唐县令?”
祁珏无奈的低头道:“我父亲说唐县令滑头得很,恐怕他一问,唐县令就顺势把案子交过来了。”
白善等人:“……所以就让你一个小孩儿来打听?”
“那倒不是,只是我见父亲实在烦恼,今日又碰巧见到你们,这才想要为父亲分忧的。”
白善等人就松了一口气,想了想道:“季浩是从马上掉下来了,但没被马踩,而是被树枝刮破了肚子。”
祁珏连忙问,“那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
白善摇头,道:“我怎么会知道,我就是看到了而已,怎么样得问大夫吧?”
祁珏就叹气,“也是,可进了季家的范御医和三个大夫一个都没出来,我们也无从打探。”
满宝拿出自己的水囊,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一边喝水,一边捡着摆出来的点心吃,不在意的道:“我们还是孩子呢,大人的事还是别去操心了,小心长不高。”
祁珏深深地叹气,“这事与你们不相干,你们当然可以不操心,但我父亲是益州官员,现在这件事已经把整个益州的官员都扯进来了。”
想了想又道:“不止呢,季家已经派人进京,过不了两天季家应该就有人回来了,应文海的舅舅是御史,这牵扯到的人就太多了。”
满宝和白善对视一眼,然后齐齐的叹了一口气,一个季浩,一个应文海,把整个益州搅翻了天,而如今一个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,另一个则是被关在牢里。
白善想到这里顿了一下,捏着茶杯的手指忍不住点了点,挑眉想:唐县令此时把人关在牢里,是不是也有保护应文海的意思?
有人爬上山来了,大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祁珏把自己带来的食物也摆出来,顺便帮他们先生占了个位置。
陆陆续续有同窗爬上来,大家休息了一下,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,风再一吹,总算觉得今天的这番功夫没有白费了。
“看,从这儿可以看到城内的栖霞山。”
“那栋楼是哪儿?”
“甘香楼吧?”
“不是吧,明明是府学的观星楼,甘香楼哪儿有那么高?”
庄先生他们是最后爬上来的,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才把弟子们都拎过去考校一番,背诗的背诗,作诗的作诗,把学生们折腾够了,确定他们充分理解的重阳的来历与含义,又背下了不少重阳的诗句后便挥手让他们自去玩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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