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若阿灿能娶到这样漂亮的女孩儿该有多好?”清平郡主和贤妃当年是手帕之交,又有让两人孩子指腹为婚的笑言,所以她的长子商灿便被圣上下旨给媛宁公主当驸马了。
人人皆以为清平郡主深受皇恩,可又有谁知道其中的利害呢?清平郡主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痛苦,可那痛苦很快的被埋藏了,都已经忍了十几年了,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。
“郡主,这么多年了,且再忍忍吧,再说了……长宁公主和烈王这般不清不楚……终究和世子爷无缘了。”吉祥欲言又止,可清平郡主心神领会。
是啊……好好一个女孩子,就这样被糟蹋了,被自己亲堂兄破了身,又名声这么差,怎么还能娶进门当儿媳妇?
一想到烈王,清平心底就十分不屑,果然父子一个样,喜欢美人儿便不管道德,也不顾会对女方造成什么伤害,只懂得像野兽一样宣泄自己的欲望。
清平还是觉得可惜,“你不知道他们小时候……在一起多般配啊?”那时贤妃还是太子妃,她们俩会把小娃娃打扮成同样色系的模样,两个孩子懵懵懂懂的,就会牵着小手一起午睡,那时她不曾想过宁静和美好会就这样消失了。
清平望着唐璃离去的背影,直到唐璃的身影消失,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。
唐璃对于清平郡主的心思是一无所知,她一心想要离开商国公府,这样的宴会让她浑身不自在。
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,不是半年的宫中生活可以改变的,再说了……这半年来她也没怎么学到人情往来,她只从唐缜身上学到了如何服侍男人。
与唐缜久不见面,唐璃呼吸道了自由的空气,乍然相见,她无法自抑的感到窒息。
唐璃还记得唐缜那句,“晚点去寻你。”也不知道她提早离席,唐缜会如何看待?不可讳言,唐璃会提前离去,有着回避唐缜的意味在。
即使唐璃嘴里怼着众女,舌战群雌,可其实她心里一点都不想再和唐缜扯上任何关系。
倒不是她突然生出了礼义廉耻,而是她从小看着自己的父亲委靡疯癫的模样,从旁敲侧击,她的脑海里面曾经有个温馨的画像,在刚开始废太子被圈禁的时候有爱妻相伴,有女儿在膝下,可后来妻子的肚子大起来了,里面装的是他亲弟弟的孽种。
她心底是痛恨那种破坏夫妻感情的第三者的,她自然不想成为像那样的人。
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是,在她离京之前,唐缜都还没有成亲,就算不得不和他肌肤相亲,那至少……她也不是那样肮脏的存在。
“肮脏”两个字浮现的时候,唐璃不禁感慨思想是个神奇的玩意儿,那种说不出口的狂悖总是会在人心中滋长,她这不是把自己的亲娘和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当成了脏东西吗?
唐璃抱着满腹的心事,全然没注意到跟前有一个段差,她脚底一个踉跄,眼见便要摔个四脚朝天,唐璃都已经抱着即将重伤的觉悟之时,一双强健的手臂揽住了她腰肢。
“姑娘,请小心。”
“世子爷。”平安见来者,眼底有些惊讶。
这位主儿该陪在未婚妻身边,怎么会到这荒僻之处呢?
“多谢世子爷相救。”好闻的冷松味道沁人心脾,唐璃站稳脚步以后抬眸一看,果然是天人之姿,商国公府世子商灿,连中六元的状元郎,翰林院的编修,京中贵女的梦中情人,唐璃的准妹婿。
商灿的身材适中,比唐璃高出一个头,虽然看起来并不壮,可是T型是优美劲瘦,阅男经历算多的唐璃不经意扫过他的腰肢,便觉得这男人应当十分有爆发力。
当她意识到自己脑海里再胡思乱想些什么时候,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