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安然睡着的模样,陈嘉言感觉心也变得从未有过的静。
早就应该这么做的。
要是他早一些下定决心,她就不会被那个小混混碰过了, 那她便能完完整整的属于他的了。
陈嘉言伸手,掌心放到小姑娘柔软脸颊,心里头因刚才那个想法而产生的躁郁渐渐缓和。
不要紧,他不介意她的过去,只要以后每一天她都这么乖的在他身边陪着他就好了。
一想到那个小混混,想到他在以为她死了以后会有多么的痛苦绝望,陈嘉言心里就生出强烈的报复快感。
那都是他活该的,谁让他不自量力,去觊觎原该属于他的东西呢。
纪因是被毛茸茸的小脑袋拱醒的,她睁开眼睛,就看见一只通体毛色雪白的萨摩耶。
她茫然地看着它,萨摩耶也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望她。
四目相对许久,萨摩耶小小的脑袋又往她怀里拱了两下。
有种熟悉感浮上心头,纪因从床上坐了起来,试探着,小心翼翼伸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。
小萨摩耶冲着她一咧嘴。
纪因脸上缓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站在一旁的陈嘉言见到她久违的笑,唇角也跟着勾了下。他拿出一个小球交到她手里:“因因,你可以用这个和它玩。”
纪因和萨摩耶玩了半个多小时就开始打哈欠了。
她其实下午睡了午觉的,但因为被注射了药物的缘故,她现在精神状况很不好,总是容易困。
陈嘉言把那只萨摩耶牵了出去。
过了几分钟,他回到房间,纪因手扯着被子正要睡觉,就见他又拉开了那个放了好多针管的抽屉。
昨天尖锐冰凉的针头刺进肌肤里的痛感她还记得一清二楚。而且打完针之后,她的头还很不舒服。
纪因紧紧抓着被子角,满眼害怕,小声地哀求:“我不打针,别给我打针。”
陈嘉言不愿意昨天划伤她的事再次发生,他坐到床边,望着她,声音柔和道:“因因不打针,那只萨摩耶就只能被送走了。”
“它在外面可能会被坏人欺负,被饿死,甚至被人宰了吃,你想它被送走吗?”
久远得有些模糊的印象里,似乎有个小女孩眼泪婆娑地哭着求爸爸别送走她的小狗。
纪因使劲摇头:“不要,不要送走它。”
“那你乖乖打一针,它就不会送走了。”他诱哄的语气说道。
纪因犹豫了半天,藏在被子下的胳膊一点点,慢慢地伸了出来。
陈嘉言笑了笑,这次小姑娘没有反抗,扎得很顺利,他用棉签按了按,沁出的一点血很快止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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