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纪因,男生眼睛一下子亮了,笑嘻嘻地用不太熟练的中文问陈嘉言:“嘉言,这是你新认识的女孩子吗,so pretty!”
段昂眉不悦地蹙起眉。
“抱歉,”陈嘉言解释道:“这是我在美国念大学时的同学布鲁斯,他很早就和父母生活在国外了,性格有些外向,没别的意思,你别介意。”
纪因知道外国文化就挺开放的,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介意:“那我和段昂先走了,你和你的朋友继续逛呀。”
“好,再见。”
陈嘉言看着她主动伸手去牵了那个少年,他反手又将她的手握住,两人牵着手渐渐消失在人群里。
他想起七八岁那年,自己到外公外婆那儿去过暑假,傍晚时踩着滑板在别墅的小区里溜了几圈,等回家时就看到花坛边的一个小女孩。
小女孩长得软乎乎的,像洋娃娃一样可爱,就是身上穿的裙子脏了好大一块,膝盖破了皮,隐隐渗出血,还沾着地上的灰尘。
看着就是很疼的样子。
出乎陈嘉言意外的是,这个小女孩并没有哭,她低着头,认真地对着膝盖上的伤口呼呼吹气。
走近了,他听见小女孩一个人自言自语:“因因给自己呼呼,呼呼就不疼啦。”
那时陈嘉言才七岁,虽然年纪也很小,但比起才四岁的纪因还是要大些的,懂得也多。
他一副小大人的语气告诉她:“你腿摔流血了,要去找爸爸妈妈处理,不然伤口会感染的。”
小女孩抬起脸,一双杏眼圆溜溜的,像才洗过的黑葡萄,嗓音奶声奶气的:“爸爸去上班啦,妈妈抱着姐姐走了。”
他没听懂“妈妈抱着姐姐走了”是什么意思,想了想,大概是不在身边吧。
于是朝她伸出手,问:“我外婆在家,她以前是医生,会给你膝盖上药的,你要不要到我家去?”
小女孩仰着脸看他,很有警惕心地问:“你是要拐卖我的坏人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哦那我和你回家,谢谢你,也谢谢你的外婆。”她小手往他掌心一搭。
然后陈嘉言就牵着她回家了。
小女孩的手真软,滑滑的,没骨头似的。
人都走老远了,布鲁斯看着好朋友目光还紧紧跟着那小姑娘,一时之间惊讶又稀奇。
国外他们这群富二代的圈子玩得就挺疯的,赛车嗑/药,换女朋友更是家常便饭的事。
他就认识个家里做煤矿生意的,那是真风流,每个女伴从认识到交往到开放最后再到分手不超过一个星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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