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记得。”陈绥直勾勾地盯着昏暗灯光下水润的红唇, 故意恶劣地使坏, “自己找啊。”
“你故意的是吧?”
“嗯, 故意的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不要脸。
闻喜之双手分别同时穿进他两边的外套口袋,一边放着一盒烟,一边放着一支打火机和短款钱夹,都没有手机。
陈绥双手交叉垫在脑后,就这么垂着眼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侧过身,像拥抱似的在他外套口袋里摸手机。
腰间有点痒痒的,隔着衣服也叫人觉得难耐,但他偏忍着,嗓音就落在她耳边,低沉带笑:“没有啊?那可能在裤子口袋?”
闻喜之抬头瞪了他一眼,手抽出来,伸进他右边的裤子口袋里摸了下,没有手机。
那就只能在左边。
陈绥穿了条宽松的黑色裤子,岔开腿坐着,很随意的坐姿,一副任她折腾绝不反抗的模样。
闻喜之上身朝他那边倾,横过他腰间,伸手去他左边裤子口袋摸手机。
他腿岔得比较开,她只能大半个身体都朝那边倾过去,一手撑在他大腿上稳住身体。
手指刚伸进口袋,陈绥忽地抖了下腿,闻喜之没稳住,整个人横着趴到他腿上。
“痒。”陈绥恶人先告状,“你挠得我受不了。”
“!!!”闻喜之趴在他腿上抬头瞪他,“你明明就是故意的。”
这样的姿势,陈绥低头看着她,难免显得高高在上,偏偏他弯唇笑着,眼里都是玩世不恭的笑意,带着点捉弄人的恶劣。
一如高中同桌那会儿。
“啧,我冤呢。”他慢慢地抖着腿,把闻喜之一点点往怀里颠,哄小孩睡觉似的,“继续。”
“不看了。”
闻喜之放弃,胡乱地找着着力点想要爬起来,陈绥伸手把她后背往下一按:“看,就在那儿,一摸就摸到了。”
“我不看!”
“你要看。”
闻喜之服了这个混蛋,没好气地把手狠狠往他口袋里一伸,摸到手机掏出来,在他腰上掐了一把。
陈绥一点儿疼的感觉都没有,笑着撸她后脑勺,一下一下,像撸猫似的:“家暴啊你。”
“你放我起来。”闻喜之疯狂摇头,试图甩开他的手,“这样不舒服。”
“哪儿不舒服?”
“……”
压到胸了啊混蛋。
“不说就趴着。”
时隔多年,他仿佛还是记忆中有点小顽劣的少年,偏爱捉弄她。
闻喜之懒得跟他争了,趴在他腿上按下手机开机键。
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,一张七年前冬至夜晚的照片映入眼帘。
照片里少女穿着南华一中的校服,扎着高高的马尾辫,冲镜头里微微笑着。
身侧少年穿黑色冲锋衣,手臂揽着她肩,下巴轻轻地抵着她额头,明明是凌厉的气质,偏偏眼里笑意极其温柔。
照片的背景是轮渡鸣笛穿梭的江面、灯火璀璨的江岸、烟花绽放的夜空。
一切都是记忆中最美好的样子。
她的十六岁岁尾,他的十七岁岁中。
那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,似乎也是唯一的一张、最后的一张。
自那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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