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也罢坏也罢,他一向都没所谓,好像老天劈道雷在他面前,他也只会无事发生一般绕道而行。
他是那种,即便命运不公,也只会很嚣张狂妄却又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:“哦,那你就朝我开炮啊。”
这样的人。
闻喜之想,如果不是自己,如果没有自己,他应该不会变成这么不自信的样子。
他不该是这样的人。
“我没有同情你。”她说,“我就只是想看看你的纹身。”
“这事儿不合适。”陈绥一口回绝,“咱俩这关系不合适。”
“什么关系?”
“普通同学。”
她堵他的话,又被他用回来堵她。
闻喜之咽了咽干涩的喉咙,那一句“那我们换个关系”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。
心里很乱,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理。
在电话里听韩子文那么说,她崩溃难过,心疼陈绥所遭受的一切。
可是又觉得,她曾真心地喜欢过他,喜欢了很久,心疼很正常。
但心疼并不代表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初的起点,并不能代表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他曾真真切切地、将她丢下了。
“那我……”闻喜之呼气,抿唇,“之前在金迷会所你不是说,我点你也可以,得加钱……”
“我加钱,你让我看看,可以吗?”
“过时不候,现在不行。”
“陈绥,你一定要这样?”
陈绥盯着她看了片刻,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,忽地偏头笑了下:“真没事儿,不可怜。”
故作洒脱,装得无所谓。
闻喜之强调:“我没觉得你可怜。”
“嗯。”陈绥挑眉,“早点回家。”
说完,他转身朝前走了几步,又停下,回头叫她:“你跟上,这里边儿乱,我带你出去。”
好像完全不想谈这个问题。
或者说,他在逃避。
闻喜之不知道,这种情况该怎样解释。
或者,她自己也不太清楚,心疼他,是不是也是觉得他可怜的一种表现。
但无论怎样,现在似乎都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刺激他。
他既然宁愿被自己误会也不肯说出出了车祸的真相,一定是做过百般挣扎,只为了努力维持那一点自尊。
或许,是想在她面前维持一点好的形象。
刚刚她已经那么直白地将这件事情戳破了,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他伤口上撒盐。
也许应该回去再仔细想想,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解决才能完美,才能让大家都觉得好过。
闻喜之点头说好,跟在他身后。
这是SW酒吧开业的第二天,还在做开业活动,酒吧里人满为患,午夜场更是更狂,确实有些乱。
装修风格很炸裂,让人一进来就想疯狂地释放自己的天性,什么都不想再藏着。
之前她一直想要的距离,想要陈绥克制礼貌疏离的距离,现在他当真做到了。
人潮拥挤,他在前面开路,并未像之前一样怕她走丢回头牵她的手。
他一直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走在前面,不时回头望一眼,确定她跟上,又继续往前走。
到了吧台,让小哥拿了包烟,没抽,然后一直走到酒吧门口,他停下,偏头看她:“给你叫辆车?我喝了酒,没法儿送你。”
他似乎也没一定要她回答,走到路边,等了片刻,招了一辆空的出租车,回头叫她:“过来。”
闻喜之远远看着,他立在绿色的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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