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怎么把砣砣送去医院的,也不记得等待救援的时间都想了些什么。
脑袋一片空白,什么都装不下。
闻喜之刷着新闻,不停地问韩子文:【陈绥到底去了哪个国家?他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?】
是去了瑞士的苏黎世吗?
是今天到吗?
后面的两句,她没敢问出口。
等来等去,韩子文没有回她的消息。
她不愿再等,打了电话过去,手指都在发抖,喉咙像有东西堵住。
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,韩子文的手机一直显示关机。
闻喜之再也忍不住,蹲在宠物医院的角落哭了起来。
这五年来,她一直以为,今天会是很美好的一天,她甚至想好了,跟陈绥再见要穿什么样的衣服,用什么样的表情,要说什么话。
但她从未想过,这一天如此黑暗。
她没有等到陈绥,砣砣出了车祸。
凑巧有一架飞往南华的飞机失事,而她联系不上知道他消息的朋友。
天崩地陷。
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不知过去多久,闻喜之哭到眼睛肿痛,再也没有眼泪,整颗心都变得麻木。
医生带来一个坏消息中的好消息——
那辆车停得快,砣砣救了过来。
它是一只很坚强的狗,在所有人都以为它要死掉的时候,它奇迹般地活了过来。
闻喜之开始后悔,当初给坨坨起名秤砣,后悔当初第一次见陈绥的时候要故意念错他的名字,叫他陈妥。
后悔高三毕业合照那天,收下了写着他名字的校服,后悔那年冬天在孔庙替他抽了一支下下签,后悔那年暑假要叫陈绥去玩那个飞机坠毁的剧本杀。
她后悔很多很多事,把一切有关于陈绥不好的遭遇都归错到自己身上。
难过得快要坏掉了。
却又绝望地期待着,陈绥也可以很坚强地成为一道奇迹。
闻润星和孟佩之找到闻喜之的时候,她正在宠物医院里看着砣砣发呆。
眼圈红肿,表情呆滞,像被人抽去了灵魂。
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,只是那张脸已经哭花了,看上去可怜得令人心疼。
孟佩之哪见过她这副样子,眼泪一下就出来了,跑过去将她抱住,声音哽咽:“之之。”
“妈妈。”闻喜之转头看着她,眼里藏着一点希翼,“他没有去瑞士对不对?”
说没有,说没有,说没有。
她在心底祈求着。
但是,她没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。
只看见,她妈妈哭着别过眼不肯跟她对视。
沉默即是答案。
不敢相信,却不得不确认。
那一架凑巧要在今天降落南华的飞机,上面坐着她等了五年的人。
而现在,飞机坠落,他下落不明。
闻喜之眨眨眼,很想再挤出一点泪,却再也挤不出来。
眼睛疼得像是要废掉。
她想,她也快要废掉了。
孟佩之小时候被狗咬过,从此留下阴影,扬言以后家里谁也不许养狗。
但在多年后的现在,她亲自将一条叫砣砣的狗接回了家里。
闻喜之变得沉默,整日郁郁寡欢。
闻珩特地从西州赶回来开导她,无济于事。
一切似乎陷入了僵局。
直到,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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