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子文几人紧随其后下来,一群人一起约着出去玩各种项目。
半山腰的娱乐项目很多,雪地摩托、香蕉船、滑雪等,一圈玩下来,已经是晚上。
一起去吃了晚饭,出来在雪地广场散步,看雪山夜景。
不知谁提出要打雪仗,到旁边雪地里捏了一个雪球砸过来,场面一下就乱了,其余人疯狂地涌过去玩起来。
闻喜之前几年在西州,那边冬天下雪很早,她已经看过了很多场大雪,也打过很多次雪仗,没有钱多多她们那么兴奋,但还是很合群地跑过去跟大家一起玩。
陈绥没加入,在旁边靠着棵树抽烟,低头翻看着手机。
忽地一颗雪球冲他砸过来,落在他胳膊上,转头一看,闻喜之第二颗雪球砸了过来。
陈绥偏头侧身一躲,躲开了,手机揣进外套口袋里:“闻喜之,你找事儿呢?”
闻喜之不说话,第三颗雪球已经捏好了冲他砸过来。
没人敢砸他,只有闻喜之敢。
陈绥躲开她砸过来的第三颗雪球,又气又笑:“你疯了是吧?”
“你出来玩,怎么不合群啊?”闻喜之蹲在地上边捏雪球边问他,“你不合群,就砸你。”
还是头一次有女生敢这么对他说话。
陈绥挽着冲锋衣的袖口朝她走过去:“你不怕事是吧?”
一副要收拾她的样子。
见他这样,闻喜之捧着半成品雪球起身就跑,边跑边回头挑衅:“你还想打我吗?”
“你站那儿,看我今天揍不揍你。”
“我又不傻!”
闻喜之一边跑着一边捏好了雪球,脚下没停,继续往前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,上半身却往后扭转,用力将那颗雪球朝身后的陈绥砸过去。
“你他妈看路——”
陈绥话没说完,闻喜之一头撞在树上。
“砰”一声,剧烈的疼痛从额头传来,巨大的惯性和阻力使得闻喜之摔倒在地。
闻喜之趴在冰凉凉的雪地里,分不清是疼痛还是麻木,痛得眼角流出一行生理性眼泪。
双手撑着地想要爬起来,额头的痛觉却太过明显,咬牙也忍不住,在冰天雪地里委屈地哭了。
匆匆的脚步声响起,陈绥跑到她跟前蹲下,扯着她手腕要看她额头:“你跑什么,我看看撞哪儿了。”
闻喜之觉得自己总流眼泪很丢人,拼命捂着不给他看,戴着手套的双手大大的,遮住整张小脸,带着哭腔地吼他:“都怪你,你走开啊。”
陈绥被她这副不讲理的样子气笑了:“闻喜之,没看出来你挺混啊。”
闻喜之坐在地上,额头的痛一阵接一阵地传来,夹着雪的风不停地吹,本来刚刚跑那会儿就被冷风吹了眼睛有些难受,这会儿流了眼泪更是不敢睁开。
她就是因为今年忽然眼睛不好了,医生说她不能吹太多冷风,而在西州风雪夹杂的冬天会太难熬,所以她才回了南华。
如果她不来这里,就不会又吹风又吹雪地难受,还撞在树上。
闻喜之越想越委屈: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,走路都能撞在树上。”
她这么抱怨着,哭腔里带着鼻音,委委屈屈的,眼睛红红的,流着泪,就像守株待兔的故事里撞在树上的笨兔子。
陈绥看着只想笑:“笨就笨,关人家倒霉什么事。”
闻喜之崩溃:“你还笑!”
陈绥在她旁边岔着腿坐下,把她脑袋掰过来:“我看看,笨兔子撞哪儿了。”
闻喜之觉得他这是在嘲讽,伸手推他,被他一把拽住手:“老实点儿,动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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