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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留一些晚上赏月吃,其余的你们都可以拿出去送同学送朋友。”
闻珩找了个盒子,装了些月饼提着出门,闻喜之叫住他:“你去哪儿?”
“打球。”
“台球?”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“等等。”闻喜之往楼上跑,“我换个衣服一起去。”
“喂!”闻珩在楼下仰着头喊她,“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,你一个女生去凑什么热闹?”
“我也很久没打了,去练一下!”
闻喜之跑得头也没回,很快下楼来。
换了身简单的浅蓝色修身牛仔裤,搭配了一件休闲宽松的白衬衫,里面穿着白色吊带小背心,脚下踩了双小白鞋。
闻珩在接电话,朋友在电话里一直催,见她下来也顾不得再说什么,催着她赶紧走:“你真麻烦啊闻喜之。”
“叫德叔送我们。”
闻喜之叫闻珩打电话找德叔去车库开车,自己跑去冰箱翻了些饮料出来,用手提袋装着,提上出发。
到达极光台球厅时才下午三点半,天是阴的,刮着很小的风,空气里泛着刚下过雨的潮湿泥土味。
闻珩进了大门轻车熟路地往里走,闻喜之跟在他身后进去。
两层楼的老房子,穿过种着花的宽阔院子,从侧边一条小巷钻进去,有个后院。
总共改了几个台球厅,而闻珩常来后院这一个。
这个厅最大,也最清净。
还没进门,就听见里面一群男生说说笑笑吵吵嚷嚷,见到她进门,一时间全都看过来,安静至极。
闻珩把提着的月饼和饮料往旁边的小方桌上重重一怼:“我姐,亲的,大我十分钟。”
这句话像火苗点燃炸.弹,顿时引得几人哄闹起来——
“我靠不是吧!双胞胎?怎么一点儿也不像?”
“就是啊,这看着完全不像好吧!”
“咦,仔细看还是有一点点像的。”
“怎么以前没见过啊?”
“我刚转学回来。”闻喜之大大方方地笑着跟他们打招呼,“你们好。”
她长得很白,脸蛋小巧,五官柔和却不平不塌,淡颜系的长相,却又很惊艳,不会显得寡淡。
这么一笑,淡红色的薄唇往上翘出一点儿好看的弧度,下巴显得尖尖小小的,眼睛微微弯着,美好得像光线黯淡的屋子里碎进来一室月光。
一群青春期的男生被晃得五迷三道的,比刚刚多了几分矜持,却又压不住内心蠢蠢欲动的燥,纷纷过来围着她套近乎。
闻珩一手拽一个丢开:“他妈的做个人吧你们,我姐的主意你们也敢打,老实点儿,她今天过来打球的。”
这么一说,男生们就来劲了,要跟她打。
说打就打,却一连输给她三场。
闻喜之笑笑,放下球杆,说要出去透透气。
闻珩接过球杆上场,没拦着,只回头看她一眼,像是叮嘱:“别跑太远。”
“好的。”
闻喜之从后院出来,四处乱逛,跑其他几个厅去看。
虽然不知道陈绥在这里是干嘛的,但她总觉得,他应该会在这里。
几个厅都开着门,一路走过去都没看见他,一直到二楼最里面的那个厅,门虚掩着,露出一条门缝。
闻喜之立在门口,撑着左边墙面,上身前倾,犹豫着要不要趴在门上偷看。
还没来得及动作,左侧耳畔的头发被人飞快地从后面弹了一下。
吓她一跳。
朝左边转过头,却没看见人。
“右边。”
熟悉的低沉男声落在右边耳畔,闻喜之迅速转头看向右边。
陈绥抄着手斜斜地倚在门边墙上,低头看她,一副闲散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