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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来,对他拳打脚踢。
“就你这软脚虾,给曹县令提鞋都不配!”
“就是,什么东西呢?就算事后得进牢房,我认了,今天就是要打死你。”
一人一脚,刘烨满地打滚,捂住哗哗流血的鼻子,说话瓮声瓮气,拼命喊:“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?一群刁民!我爹是刘理!!”
刘理?
那不是郡守吗?
有人开始迟疑。
最先动手的那个壮汉大声道:“荆州全境,就属我们江陵最富裕,是曹县令带着我们从最穷到最富,郡守又怎么了?郡守前段时间还封锁水路,想要加重商税,是曹县令帮大家挡下来的。今天郡守在这我都照打不误,更别说郡守的儿子!”
有人在人群里道:“大家一人打一拳、一人踹一脚,郡守想追究也没处找人去。”
声音不大,但人多,大家又都挤在一起,所以这话许多人都听见了。
有人应和:“是啊,都已经这样了,打都打了,要追究都是一样的追究,我听说那刘家可不讲理了,随便打死人。我们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。”
众人闻言皆是认同,提着拳头又上。
这边的动静闹得不小,又离县府不远,刚有人动手时守卫就再度进去通报,曹云把通报的那人叫进来,脸上尽是惊讶:“打人?先把前因后果给本官讲清楚。”
侍女急切:“大人,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先去阻止,把人带进来再审吗?”
曹云沉下脸:“本官是县令,还是你是县令?”
“仆人对主家不敬,一般遇上这种事,那些大户人家都是怎么处理来着?”
“打死也没关系对吧?”
侍女不敢再多说,护卫简单概括了一下事情的起因,说到刘烨大声喊出来的那几句侮辱县令的话时,护卫颤颤巍巍,含糊其辞。
那话他实在复述不出口啊。
曹云对刘烨那纨绔狗嘴里能吐出什么来有大致的心理预期,她对护卫道:“没关系,你说,那是刘烨说的话,本官不会迁怒。”
护卫涨红了脸,把头埋的很低,磕磕巴巴道:“他、他说他早就睡过县令,还、还说县令您在床上、在床上……”
他咽口口水,结巴的说了无数个在床上,也没能说出什么后续。
曹云也不为难他,挥挥手:“我明白了,你不用说了。”
旁边静静站着的侍女,或者说愚蠢的细作,垂下眼帘,满眼的幸灾乐祸和刻薄恶毒,在心里无数次的唾骂曹云。
假惺惺!装什么清高?还不是被人家睡过的破烂货?
县令又怎么样?还不是命好进了学堂?这才能野鸡变凤凰?
嫉妒,是的,她就是嫉妒曹云,什么主家?就凭曹云也配?她的主家可是刘家!
刘二少爷虽然纨绔,但长得也是一表人才,又是郡守之子,要是她被睡了,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,哪像曹云,三天两头的召见各位青年才俊,给了二少爷好大的没脸。
曹云瞥了她一眼,她低着头,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。
“碧草,来,跟本官一起出去看看。”
被点了名,侍女一个激灵回神,赶紧低头称是,从言行半分看不出那恶毒的心思。
曹云起身,令护卫带路,又叫上许多衙役,等到了门口,斗殴已经进行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,不,称之为单方面的殴打更为合适。
百姓们看见县令出来,竟然没人想跑,都下意识地跟她打招呼,还有那住的近的,特地回去取了肉和鸡蛋,想往她怀里塞,被衙役拦住也不气馁,干脆往衙役怀里塞。
人群分开,露出鼻青脸肿的刘烨,碧草没忍住惊呼一声:“二公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