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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室的门就开了,一名浑身是血的医生急急地走了出来。
他飞快地扫了一圈,径直朝着戎续清走来:“病人右腿伤势十分严重,大腿骨粉碎性骨折,我们给的建议是截肢。”
罗伊绮一听,哭得更大声了。
戎续清蹙眉扫过去一眼,小姑子立马抬手堵住了她的嘴。
戎续清这才继续问:“不截肢会有生命危险吗?”
医生面色凝重地点头:“感染的可能性极大。刚才在止血过程中我们还发现患者大腿内侧睾/丸旁边有手术痕迹,他之前受过伤?”
这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,罗伊绮抱着小姑子的手徒然收紧,疼得小姑子哎哟了一声。
戎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落在她脸上的视线。
戎续清好像没听懂医生这句话的意思,他脸色严肃:“我弟弟十几岁个人打架那里受过伤,这对这次手术也有影响?”
这医生是知道戎家的关系链的,他也跟着看了罗伊绮一眼。
“和这次没关系。”不敢浪费太多时间,他赶紧拿出了一份同意书,“时间紧急,同意截肢的话就签个字吧。”
戎续清没问其他人的意见,二话不说地接过了同意书签上了自己的大名。
罗伊绮浑身发抖。
她怎么不知道戎飞灏那里动过手术?结婚这么多年她也从来没有仔细看过那里。
她心里很慌,就好像有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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戎飞灏的手术动了好几个小时,等手术室的门再打开的时候,被推出来的人就只剩下一条腿了。
他的头也受到了撞击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,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。
这些戎续清都不在意,他问了医生另外一些他关心的情况。
戎老爷子还是住进了他的那间病房。
戎续清带着罗伊绮到病房的时候,他正靠在床头假寐。
听到开门声他缓缓睁开眼,经历了这么多事那双眼睛都不如曾经凌厉,已经染上了疲惫与老态。
“续清,你弟弟怎么样了。”
戎续清神情遗憾:“切了条腿,命还在,不知道什么时候醒。”
闻言,戎老爷子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。
他心中一阵凄凉:“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!”
再怎么没用也是自己的儿子,出了这样的事当父亲的没有不难过的。
老爷子苍老的手紧紧地抓着床沿才没让自己晕过去。
然而戎续清显然没有顾及他现状的意思:“还有另一件事要和您说。”
戎老爷子疲惫地阖着眼:“什么事。”
戎续清侧头睨了战战兢兢的罗伊绮一眼,低沉的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:“小九可能不是飞灏的孩子。”
“什么?!”
”咳!咳咳!”戎老爷子蓦然瞪大了眼,他痛苦地用手垂着胸口,有些承受不住这件事。
罗伊绮也是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,她羞恼地瞪着戎续清:“你胡说什么!飞灏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就诬陷我,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飞灏的事!”
她声音很大,委屈地控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