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、言语都在刺伤谷筱婵,将她心里最后的那点怀念无情击碎。
她低头看了眼他紧握的拳头,突然笑了起来。
“副都统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?”她笑容讽刺地对上他的视线,不解地歪头,“请问你用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些,曾经的情夫吗?”
张毅琛眼神一厉,“你背叛我!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百乐门,为什么离开公寓!”
他话音刚落,一个巴掌就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,那力道大得他的头都右偏。
这是张毅琛第一次被打,比脸更痛的是他的面子。
怒火在一瞬间席卷心头,他宽厚的手掌朝着谷筱婵抓去,然而看到女人通红的双眼和死死咬唇的倔强表情时,他像被定住一般愣在原地。
他没动手,谷筱婵却难以克制地抬手打他,一下又一下,每一下都打在他的心头。
然而让他更加震惊痛苦的是她一滴滴下落的眼泪和说出来的话。
她在哭,上次看她哭是什么时候,好像是最后一次在公寓里见到她。
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,可每一滴眼泪都好像带着温度,能够灼烧到他。
她说:“张副都统,先抛弃我的人是你!是你选择了陆小姐不要我!”
张毅琛想解释,可嗓子如同被打湿的棉花堵住,令他想要发出什么单音节都难。
可谷筱婵还在说。
“你不就是想听我说离开你以后我活不下去吗?对!没有你张副都统的庇护,百乐门随便一个下人都能欺负我,我就是一只可以随便踩死的蝼蚁!”
“你不知道我继续留在百乐门是什么下场吗?你别忘了这一年多来我为你做过什么,你有多少仇人想要我死!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甩手抛下我,难道我就要守着你过一辈子吗!”
他是知道的,他知道这些,可是他没有为了做任何事。
不对,他也做了,他收回了那些保护她的人……
张毅琛喉头发紧,悔意令他的太阳穴都在跳动。
她是激动的,可在激动过后她渐渐平静,好像从嘴里说出来的这是别人的故事而不是她亲身经历的一般。
张毅琛心里钝钝地痛,这种痛感不至于锥心刺骨,却让他怎么也忽视不了,恨不得把心剜了一了百了。他想命令她别再继续说,可她依旧没停。
“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离开公寓吗?我想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了,在你深夜陪着你的陆小姐的时候,我被三个男人尾随。”她举起自己的手,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自己两指圈得下的手腕,“那天他们就是抓着我的手把我甩在地上,他们力气那么大,我根本反抗不了……”
她声音平静,脸上却满是泪水。
张毅琛的神情已经从愤怒变成了震惊,他薄唇轻颤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那不是你——”
“那是我说谎,对吗?”谷筱婵打断他,“既然这么不相信我说的话,你现在又何必在意那些答案。张副都统贵人多忘事,事实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,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,只是你不相信我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张毅琛说不出话,谷筱婵的那些话化为刀子,每一句都剜掉了他的一片肉,而她的态度就像刀上的毒,毒蔓延到心里是那样痛。
他想起这一年以来谷筱婵对自己说过的话,她说的最多的是喜欢,然后是你要好好的,除了这些就是对他有利的情报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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