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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怀疑这个药有问题?可是今晚将军没吃啊,总不能是先前的有毒,到了今天才发作吧?”
“今晚没吃?”云稚轻轻挑眉,“那这瓶子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药不知将军是从哪弄的,一共也没几粒,吃了几次就没了,将军还说要再弄些回来……”那妾室回忆着开口,“瓶子估计是上次吃完将军随手扔到了一边,那种时候嘛顾不上这种小事儿,谁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床榻底下了。”
云稚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瓶子,略思索后微抬眼眸:“这个药吃完之后,李徊是不是没再来你房里?”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那妾室一怔,随即抱怨起来,“府里又不止我一个,尤其那个如夫人隔三差五地就抱着孩子去将军跟前晃,借着这个由头把人引到自己屋里去,也不看看自己……”
“行了,我对后宅这些争宠的事儿并不感兴趣……”云稚语气温和却又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“昨晚李徊吐血昏倒你叫人的时候,第一个进来的是谁?”
“昨晚乱成那样我怎么记得清楚,无非是惯常跟在将军身边的几个!”那妾室思索着说了几个名字,“总之就是这几个,谁先进来的我也记不住。”
李缄皱着眉头将那几个名字听完,抬眼朝云稚看去。
云稚轻轻点了点头,而后朝那妾室道:“我想问的都问完了,天也不早了,早点歇息吧。”
说完,转身向外走去。
“将军的死跟我真的没有关系,你们不能把我一直关在这儿!”那妾室看他们要走,直接从软榻上跳下来,拉住了慢了半步的李缄的衣袖,“你是李府的大公子,你得给我做主!”
李缄脚步微顿,视线在衣袖上微微停留,而后转移到那妾室脸上:“你确定现在要出去?前院里有不少前来吊唁的李徊的旧部,我们信你不是凶手,他们却未必,毕竟总得有人为李徊的死来负责。”
那妾室有一瞬的迟疑,拉着衣袖的手松开,抱着膝盖蜷缩回软榻上,低低啜泣起来:“可是一直把我关在这儿,夫人她不会放过我的……”
“郑夫人要是不想放过你,何必在全府都忙成一团的时候,还让人过来替你送吃食?”
云稚倚在门口,看了眼桌案上还没收拾起来的食盒,而后从李缄抬了抬下颌,“宣之,走了。”
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,还不往关上房门,隔绝身后的啜泣声。
云稚揉了揉耳朵,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,轻轻叹了口气:“这世上的人,还真是各有各的苦楚,她大好年华,却为了李徊那种人耽搁。”
“李徊现在死了,便也不算耽搁……”李缄轻声道,“依着郑夫人的为人,等所有事端都解决了,会给她机会重新选一条出路。”
“嗯……”云稚应了一声,拎起方才的灯笼,“走吧……”
李缄视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:“其他人不问了?”
“都是些无关紧要的,问不问也没有太大的影响……”云稚说完,轻轻笑了一声,“你心中不是也有了猜测?”
“你也说了是猜测……”李缄摇头,“仅凭着你怀里那个空瓶,还算不上证据。”
“既然有了猜测,证据也就好找了……”云稚抬眼朝四周看了看,而后拉过李缄的手,“走了,我们也回去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