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就应该再喝一支的,明舟迷迷糊糊地想着,一天不吃东西而已,没想到发情期能恐怖到耗尽体力。
就在他尝试从地上爬起来时,新一轮的折磨又开始了。
明舟蜷缩起身体,皮肤过分敏感,衣服摩擦过的地方带来一阵热辣的疼痛,他将额头贴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,一动不敢动。
眼中蓄满了水光,模糊了视线,恍惚中,明舟似乎听到凌宴的声音。
“凌宴……”
明舟?凌宴惊醒,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大口水。
“病人苏醒,开始排水……排水完毕,打开舱门,病人请稍候,医生正在赶来。”
凌宴什么也听不进去,他挣扎地起身,跌跌撞撞地顺从本能向病房外跑去。
童瑞瑞和茅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医疗舱。
“凌宴呢?”童瑞瑞震惊地问。
茅敦转身出门,“快找!”
路上的病人或家属全都震惊地看着穿着湿透病号服的凌宴。
可惜本能无法告诉凌宴明舟的准确位置,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。
舟舟呢?我的舟舟在哪里?
和安静迎面撞上。
“抱歉……”凌宴匆忙说了句,爬起来继续寻找。
安静只觉得这个Alpha非常面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?突然,她想起来,叫道:“凌宴?”
凌宴没理她。
“你是不是在找明舟?”
凌宴停下脚步,风一样地跑回来,“你知道舟舟在哪里?”
安静笑着点头,“我带你去找他。”
“快快快!”凌宴催促着。
安静带着他来到隔离室的门前,“隔离室的钥匙在医生那里,我去找医生!”
凌宴没有说话,愣愣地站在门前。
一墙之隔,他似乎更加清晰地感知到明舟正在承受的痛苦,他将头抵在门上,轻声说:“舟舟,给我开开门。”
在焦灼中,时间被无限拉长,似乎过去很久,也不见安静带着医生过来。
倒是听见隔离室的门传来开锁的声响。
凌宴一愣,“舟舟?”
门打开一条缝,清爽的薄荷香味争先恐后地从里面冲出来,这个味道凌宴化成灰都不会忘记,这是他的舟舟,他的Omega!
凌宴推开门闪进隔离室,恰好接住倒下的明舟。
却听明舟倒吸一口冷气,“疼……把门关上,上锁。”
凌宴照做,他努力目不斜视,不去看衣衫不整的明舟露出的雪白肩膀和柔韧腰肢,抵抗着信息素带给他的冲动,仿佛一个无欲无求的圣人竟然奇迹般地保持住了理智,他抱起明舟轻轻放在床上,“怎么了怎么了?哪里疼?”
“哪里都疼。”
凌宴竟从明舟的声音里听出一丝委屈的意味,他顿时心都化了,他不知所措,“我,我去找医生?”
“……”明舟怀疑他在装傻,但没有证据,“有药了……”
凌宴立即问:“在哪?我去拿。”
演得跟真的一样。
明舟忍无可忍,环住凌宴的脖子,憋出仅剩的力气将他脑袋下压,吻上去,“在这里……”
凌宴一愣,脑海里瞬间有千万束烟花绽放,礼炮轰响。
这时候还能忍,那不是圣人,是不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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