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姓名,也不知里面说了些什么。
“再不递过去就晚了……”贤亲王语气有些飘渺,“可是又很想打开看看。”
徐阳察觉到了什么,灵光一现,问道:“这是观尘大师给您的?”
贤亲王点了点头,“观尘算到了元徽帝会有这一步,故而提前将这封信拿给我,让我在恰当的时辰偷偷递到相府中。”
“算到了?”徐阳有些不解,“元徽帝此次派出羽林军围寺,是因为司天台观测天象之后发现南方有异变,故而出军封锁悬清寺,以待天象平息。若是观尘大师真的会观天象,也无法笃定元徽帝会因为这种理由派出羽林军吧?”
“非也,你可知道我那皇兄如此兴师动众,归根到底是为了什么吗?”
明望见对方茫然,便解答道:“是因为观尘私下邀请了万良傲入藏宝阁。”
“什么?”徐阳震惊得嘴都合不拢,“这可是……这可是大逆不道啊!先帝有令,只有名家天子与悬清寺住持才可入阁,观尘大师邀一位权臣进去,这不是要反吗?”
明望冷笑一声,语带欣赏:“他胆子大啊,他就是想让万良傲反。还有所谓的天象,其实南边不是有异变,而是有新兴之象。观尘的确看得懂星宿,他也利用了这点,知道元徽帝一定会以此名义对悬清寺出兵。故而这封信……”
贤亲王沉吟不语,徐阳忙问道:“这封信怎么了?”
“观尘做了个局,早已料到代价是引狼入室,这封信应该是他将狼再次引出去的办法。”明望一边思索一边道,“既然元徽帝出手是借了这么一个玄之又玄的名头,观尘的回击应该也与此有关。我好奇得紧,却又不好把这封信拆了验证心中猜想。”
徐阳听下来,只觉观尘大师与往常的形象大不相同,竟是深不可测的谋士之才。
“他竟然没有跟王爷交代清楚吗?”
贤亲王摇摇头,“我与观尘虽然名义上是好友,但他这人对谁都不会放下防备的。罢了罢了,明日一早便会知晓了,说不定经此一闹,明天早朝会格外精彩。”
明望站起身来走出书房,唤来一个仆人,嘱咐将信悄悄送至相府。
徐阳旁观着,往常这种事都是交给他做的,可如今物是人非,他与王爷之间也回不到以前的主仆关系了。
“季别云他……”等旁人走了之后,徐阳开口道,“我总觉得季别云知道您将我派过去的目的,但他好像全然不在意。”
贤亲王看着那个仆人离开的方向,“你的意思是,他明白你是王府的耳目?”
“应该在最开始就明白了。”
徐阳想起季别云曾敞开心扉与他说的那些话,便觉得心软。少年看得比谁都清楚,却不在乎他与王府有无关联,还称他一声兄长,把他当做自己人。
一颗赤诚之心比什么都珍贵。
“可是自你去季宅之后,似乎从来没有称职过。”明望话里带着调侃之意,“没递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,好像一去便被收买了。”
徐阳一愣,当即就要跪下认罪,却被贤亲王抬手拦住。
“王爷……”他语气十分纠结,“季别云是个好孩子,他信任我,我不想辜负这份信任。”
明望笑了一声:“行了,并没有责怪你。按照季别云那性子,不结党营私也不贪恋权势,他府上又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呢。”
“王爷的意思是……”徐阳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我的意思?”贤亲王笑着瞥他一眼,“今后你与贤亲王府便再无关联了,做你想做的吧。”
徐阳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心中负担顿时卸掉了大半,不由得笑了笑。笑完之后才想起现在是紧要关头,悬清寺外还有右卫把守,若与羽林军起了冲突那就难办了。
“王爷,右卫那边如何决策?”他问道。
贤亲王悠悠答道:“我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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