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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怀疑是他告密?”方绥问。
“他是我朋友,我不怀疑。”他转而道,“既然如此,丞相的证据是真的不愿让我看了?”
方绥笑了笑,从怀中也拿出一张折叠的纸,又突然变得很好说话了。
季别云一瞬间怀疑自己之前出了幻觉,刚才为了不拿出证据,所以提及他身世加以威胁的,是谁来着?怎么这会儿说给就给?
他虽心有疑虑,却还是先默默地展开看了。
竟然是一张签字画押的认罪书,出自一位地方官,自认贿赂监察御史。他瞥了两眼便觉心惊,这种证据丞相怎么搞到的,还能让人自己承认罪行?
丞相又将认罪书收了回去,“这只是其中一张,还有十来张都收着,就不一一给将军看了。”
季别云没忍住,问道:“所以丞相刚才为何要提及灵州,闲的?”
“我当你是后辈,故而告知你当年细节,并不是出于筹码的考量。”方绥笑道,“若你想投靠,我随时欢迎。”
他这会儿倒真的信了七八分。
不过丞相又补充了一句:“偶尔看后辈着急咬人的模样,也不失为一种乐趣。”
季别云好一阵无语,拿起诉状准备离开,走之前提醒道:“那约定好了?”
方绥点点头,“将军一旦出手,我必然跟上。”
他不愿多留,当即大步离去。然而刚踏上楼梯,便听得丞相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传来。
“期待你平反成功的那一日。”
季别云轻笑了一声,没有任何停留。
作者有话说:
呜呜呜腱鞘炎发作了,敲键盘手疼,短小一下下
第63章 降一物
少年离开之后,方绥又坐在原地喝了一盏茶,之后才起身慢慢走下楼。
他今日只带了一个下人,在沁宜园外等着,难得清闲,便在这园子里逛了逛。
晁益那人最懂避祸,将季遥带来之后便离开,这会儿早就跑得没影了。
他一个人清清静静地逛了一会儿,从后门坐马车回了私宅。
司天台接连休沐两日,他那孽子今日待在府里没出去,传唤身边小厮一问,说是正在书房里做文章。
换做往日,方绥是不怎么去孽子院里的,但想起之前与季遥的谈话,莫名地就拐了过去。
那小子竟真的待在书房内,他进去时方慕之还没注意到,仍旧提着笔冥思苦想。
“在做什么文章?”他开口问道。
方慕之被吓了一大跳,笔掉在了桌面纸张上,弄污了一大片。
“爹?你怎么来了!”
他那孽子赶紧收起脸上的惊惶之色,理了理衣袖,从书桌后绕了出来,恭恭敬敬在他身前立着。只是眼神垂得太过,畏畏缩缩难成大事。
方绥冷冷道:“怎么,我看你不得?”
“不敢。”他那孽子将脑袋埋得更低了。
他也不欲折磨人,便道:“在司天台这些时日,可有收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