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未问前来传话的衙役那女人说了什么,他们想等着到了升堂那天,与大家一起去听听那个女人为何那么狠毒。
当晚,柳寒生醒了过来,陪护的是一个左姓小太医,见柳寒生精神虽然不济,人却还算精神,给其擦了药,喂了点药,便跟他说了下他如今的病情。
孟一宁等人是隔天才知道的,左小太医唏嘘,“柳寒生虽然还不能说太多话,但那一声声的谢谢,真是。”
左小太医摇摇头,“他问我,能不能让他见见他孩子。”
孟一宁点头,“他若是再醒过来,你便让人来通知我,我到时将小家伙抱过来,我还得问问他,小家伙叫什么。”
都四天了,他们还不知道小家伙叫啥呢。
听说大坪村的人也不知道,雨哥儿难产去世之后,这孩子就一直在家,没有被抱出来过,平日里偶有串门的人也只是听柳寒生与那杜文乖哥儿乖哥儿的叫。
傍晚,药堂那边来人说柳寒生醒了。
孟一宁便与夏文泽给小家伙裹了一层药布,穿上轻薄的小衣服,用婴儿车推着去了药堂。
床上躺着的柳寒生双眼一直看着门口,见到孟一宁两人进来,视线却是一直放在前面的婴儿车上,瘦得脱了相的脸上满是激动,“乖哥儿?”
孟一宁无语了一下,还真是乖哥儿?名字呢?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吐槽这个名字的时候,孟一宁将婴儿车推到柳寒生病床边,“小家伙身上都是伤,不能随便抱,你就这么看看吧。”
柳寒生在见到小家伙脸上的伤时,便已经双眼发红,眼里都是恨意。“你们在哪里捡到乖哥儿的?”
“大青山里。”夏文泽将凳子拉过来两人坐下,孟一宁问柳寒生,“你知道那个女人将小家伙给扔了?”
柳寒生说话的声音还很轻,但吐字清晰,“我是当晚知道的,我一直昏昏沉沉的,没听到乖哥儿的哭声,我就知道不好,问了那个女人,她说给扔了。”
孟一宁知道他说的当晚是啥意思,应该是小家伙被扔的当晚。孟一宁见他精神尚好,便问道:“小家伙没取名字吗?”可别告诉他就是叫乖哥儿。
“取了,他阿爸给取的,柳惜,珍惜的惜,小名乖乖。”柳寒生满眼的怀念,“他阿爸说乖哥儿在肚子里的时候一点不闹他,所以就总是叫他乖乖。”
他们也不知道会生个小子还是哥儿或者姐儿,索性大名跟小名不挑性别。
孟一宁跟夏文泽挑眉,看了眼婴儿车里的小家伙,没想到小名还真是叫乖哥儿。
“那女人是啥时候开始虐待乖乖的?”
柳寒生本来温和的神色瞬间变得狰狞,出口的声音也不禁带了些狠意,“从我被摔坏了之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