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时间晚了,两人才起身洗漱完回房睡觉。
第二天孟一宁五点多就醒了。
窗帘不怎么遮光, 阳光直射入屋,虽不在床上, 但也挺影响人的睡眠。
索性晚上睡得早,即使这么早起来精神气也很好。
夏文泽见他醒了,便将人搂进怀里,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, 觉不够,吻又慢慢往下,最后停在对方软嘟嘟的唇上。
早上是最是撩不得的,两人来了一场生命大和谐,大汗淋漓, 最后双双洗了个热水澡。
孟一宁抻了个懒腰,然后将刚刚被两人祸祸的床单被子拆了下来洗。
夏文泽去厨房做早饭了。
“猪食还够吗?”孟一宁甩着水进到厨房, 边问也边走到靠墙的大锅边看了一眼。
“还够。”夏文泽刚看过, 这会儿也正煮着猪食。“早上我煮的小米粥, 蒸了点腊肉, 再配上拍黄瓜。”
“好。”孟一宁从空间里拿了两盒牛奶出来,插上吸管递给夏文泽一盒,一边喝一边道:“吃过早饭,我们就去大青山,在山里待一天,晚上回来,家里交给易哥儿。”
夏文泽点头。
吃过早饭,两人各背上一个背篓,一人一把镰刀,将易哥儿叫过来跟他说了一声之后,便从后院开门往大青山走去。
这会儿村子里早已经热闹了起来,一路过来,两人时不时就会碰到过来打猪草,捡柴,或者去田间地头查看的人。
见两人背着背篓,也没多问,都以为两人这一副装扮是去打猪草的。
在大青山脚下,孟一宁意外的遇到了出来打猪草的孟一燕。
孟一燕见到两人是又意外又怨恨,招呼的声音里都是咬牙切齿的味道,“宁哥儿。”
孟一宁觉得好久没见到这位大堂姐了,停下上下打量了人一眼。人瘦了很多,手上也有了茧子,身上露出来的皮肤也没了以往的白皙娇嫩,倒是有了点经过风吹雨淋的庄稼妇人的样子。
穿着的衣衫也不再是以往的光鲜亮丽,反而多了些补丁,且孟一宁没看错的话,还在其手腕处看到了一道红痕,有点像是被什么棍状物抽打出的痕迹。
孟一宁稍微一想,便也就想明白了。
他大堂哥死了,虽然是被他大堂嫂杀死的,但孟一燕也算得上是其中最主要的罪魁祸首。他大堂嫂进了牢,今秋问斩,他大伯娘跟奶奶没法拿大堂嫂出这口气,自然就会将这一腔恨发泄到触手可及的人身上。
他二堂哥在镇上酒楼当店小二,处理完他大堂哥的身后事之后,人就已经走了。
他又早早把自己嫁了出来,现在家里能被欺负的,可不就只剩下孟一燕?
孟一宁脸上虽然没有露出明显的笑意,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现在心情很好。
孟一燕自然也看出来了,心里的恨意就更明显了,但她却不敢对现在的孟一宁多说什么。她可还记得这人是如何眼也不眨的打了她娘,如何将她奶奶往墙上撞的。
孟一宁看出这人对他的恶意与惧怕,不过却没去理会。见到这人过得不好,他就高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