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好梦,不到五点,孟一宁就被夏文泽给叫醒了,“一会儿四伯娘她们该过来了。”夏文泽说完,便去了厨房准备早饭,他俩得先把肚子吃饱。
虽然因着他们情况特殊省略了一些步骤,但今天是他们的喜宴,两人不用干体力活,但得一起去迎接来吃酒的人。
这也是酒席的规矩。
自古像他们这样情况特殊结合的人不少,久来久去,也自有了一套规矩。
像是正常成亲的,新人两边自然是分开,等着接亲便是。被嫁的一方到了之后也只需在新房里等待,招呼客人自有新郎及其亲朋。
但像他们这种省略了接亲步骤的,两个新人就需要穿着喜服出来一同招呼客人,不用干体力活。
孟一宁更喜欢后者。
他虽然不排斥作为嫁人的一方,也不排斥今后生孩子,但说实话,还真不太喜欢盖着盖头独自一人坐在新房里。
两人饭还没吃完呢,院门那边就传来了人声。
夏文泽示意他先吃,他出去看。
“四伯娘,五伯娘,兰花婶子,赵婶子,夏二叔。”夏文泽一一叫过人,问道:“你们吃过早饭了吗?”
“吃过了,不用招呼我们,你们先把早饭吃了。”四伯娘摆摆手,然后招呼另外几人将手里的大铁锅等放好。
“行,那麻烦四伯娘你们了。”夏文泽也没多说,将这些记在心里。
两人快速吃过早饭,外面来帮忙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帮着切菜的,洗菜的,洗碗的,搬桌子的,忙得热火朝天。
孟一宁出去看了一眼,见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,只好进屋将自己收拾干净,把屋里自己盖的被子收了起来,将喜被这些铺好。
夏文泽也将书房收拾好,又将喜字拿出来贴上,红灯笼也都拿出来一一挂上。
忙完这些轻省的,他便也将自己收拾干净,喜服穿上。
孟一宁也穿好喜服,正要挽头发的时候,夏文泽走了过来,从他手中接过木梳,“我帮你。”
“好。”屋里没有镜子,孟一宁也不知道夏文泽给自己怎么弄的。
“好了。”夏文泽看着穿着喜服的孟一宁,满眼的温柔。他以为手与脸被毁后就是黑暗,谁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春日的艳阳。
满是生机与温暖。
如果受的那些苦与痛是为了今日与宁哥儿的相携白首,他甘之如饴。
孟一宁从空间里拿出镜子一照,头顶那根白玉簪便映入了眼帘,“你何时准备的?”白玉簪的样式很简单,就是簪身通透,看起来就值不少钱。
“去看先生那天买的。”夏文泽微微垂头看他,“是用我抄书的银子买的。”还有一部分是他跟那位书铺掌柜预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