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如此类的话,不时响起。
孟一宁是知道原因的,夏文泽没出事前,逢年过节都会应村里叔婶长辈的要求,免费给他们写书信对联等。为人脾气也好,长得还好看,因此哪怕现在无法科考了,但一些人还是念着他以前的好。
也不是没有落井下石的,不过那些人不在这条道上。
到村长家时,敞开的院门正好能看见堂屋里正在收拾桌子,村长家大儿子见到两人过来,往里喊了一声,“爹,文泽跟宁哥儿过来了。”
村里人不知道两人的事,但村长家的人肯定是知道的,因此在见到两人过来时,堂屋的人都没有什么奇怪的神色。
村长端着碗水在喝,见两人过来示意两人先坐。“怎么这会儿过来?”
夏文泽看了眼孟一宁,跟村长说道:“四伯,我跟宁哥儿过来是写成亲文书的。”
村长是夏家族里的,按辈分,夏文泽叫他一声四伯。
屋里的人虽然没有特意往两人这边看,但也都竖着耳朵听,听到夏文泽的话,一时都将视线移了过来。
村长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,只是点了点头,“行,把成亲文书写了也好,免得村子里人说闲话。”
村长招呼了一下自家老二,“阿有你去把册子拿来。”之后问道:“想啥时候办酒席?”
孟一宁想说不用,只是夏文泽比他快一步开口,“等这阵春种忙过去就办。”
孟一宁诧异的看他一眼,其实办不办酒席他都觉得没什么,只要有成亲的文书,就像现代的结婚证那个玩意儿就行。
他没想到夏文泽竟然还想着办酒席。
村长夫人是个壮实的中年妇女,为人爽利,走过来坐到桌上问道:“宁哥儿这是决定跟泽小子在一起了?”她也是今儿个听自家男人说起,才知道孟家那一家子干的缺德事,要她说,宁哥儿早点跟孟家那一家子缺德带冒烟的脱离了关系也好。
“是的,婶子。”孟一宁乖巧的回道。
“那感情好。”村长夫人看了两人一眼,“你俩都是好的,好好过日子,这日子慢慢的也就过起来了。”
要不是她家哥儿早早就定了亲,她倒是更中意泽小子。
“是这样没错。”孟一宁笑看了一眼夏文泽。
夏文泽微微移开视线,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宁哥儿的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。
将文书写好,村长说道:“行,文书写好了,明儿个上午我来找你俩去一趟衙门登记造册。”
“好的,那就麻烦四伯了。”两人起身谢过人,这才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