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怎么这事儿落到了原主的头上。
孟一宁捻了捻手指,在记忆里搜了一下关于夏文泽的信息。
半晌微微眯眼,嘴角露出一抹笑来。
孟一宁扫了一眼原主现在住的地方,不禁在心里叹着原主的软弱,还有这一家的不是东西。
原主爷奶跟大伯一家,就连那个不常回来住的小叔都有一间大屋留着,唯独出钱出力将泥坯房修成砖瓦房的二房一家唯一的两个孩子,到最后落得睡杂物房。
自打原主娘改嫁不要原主兄弟俩之后,原主兄弟俩就被原主奶奶赶到杂物房来住了。
杂物房不大不说,还放了不少的农具,之后还得放两张床,可想有多逼仄。
通风也不好,就一个小窗户,还对着猪圈外面的茅厕。
这风一吹,简直了。
哪怕闻惯了末世污糟的空气,也不代表他就愿意闻那茅厕的味道。
孟一宁揉了揉太阳穴,原主的身体本就因为常年吃不饱导致营养不良,身体发虚,加上这一场病下来,这会儿他感觉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。
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正要起床呢,杂物房的门就被从外面拍得山响。
“天都这么亮了还睡,还不赶紧起来喂鸡喂猪,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懒。”
是原主奶奶。
孟一宁皱眉,虽然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原主奶奶刻薄,没想到竟然这么刻薄可恶。
还一天天就知道偷懒。
在这个家,谁都会偷懒,唯独原主从来没偷过懒不说,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。
在家的家务,在外的田地里的活,整个上窑村,就没有比原主干活干得还多的哥儿了。
别家的哥儿,虽不至于被娇养着,但也是就帮着干干家务而已。地里的活计都是干些轻省的。哪像原主,分明一个体质比一般哥儿还不如的哥儿,干的却是一个成年汉子干的活。
孟一宁微微眯了眯眼,拖着绵软的身体起了床。
不过起床可不代表他会去干活,他就是想起来看看这家人的嘴脸。
门外孟老太太正打算再敲门,就见门开了。孟老太太瞪着脸色苍白的孟一宁,皱眉道:“别以为病了就不干活了,家里的牲畜还等着你喂呢。”
孟一宁看了一眼原主的奶奶,刚想开口说话,喉咙一阵痒意翻涌上来,话也没说出来,光咳嗽去了。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孟老太太一点没怜惜,反而怕是会被传染似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,晦气的啐了一口,“算了算了,就你这样子,要是去喂牲畜,我都怕你把它们给传染上了,它们可比你金贵。”说着又瞪了眼孟一宁,“先去堂屋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