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帮邀月酒楼的,也有诋毁的,还有趁机捣乱的……
这里头定有幕后黑手,妄图推波助澜的人。
柳云芝扫了一圈,发现原先鬼祟的黑色长衫男子脚跨前一步,“我是大夫,都让让,让我看看这位相公。”
黑衣男子留着山羊胡,稀疏的头发扎成高髻,粗桃木一簪,浑然一派小人模样。
他一说自己是大夫,瘦妇人眼泪都还没擦干就去拉。
“大夫,快救救我夫君。”
俞氏想上前去制止,玉苏梅和柳云芝摇头。
她着急地直跺脚,却也无可奈何。于是转身到后院,想找公爹来。
那假大夫像模像样的查看了一番,还从怀里拿出银针,“娘子,可否告诉我,哪一桌是你们点的菜?”
瘦妇人哽咽,指着身前一桌。
上头的菜吃的差不多,唯独一盘清炒蘑菇被剩下。
这也是店里的招牌,许多客人会来点。
玉苏梅有些紧张,在乡下,吃这些山蘑菇吃的不在少数,要是银针真的测出有毒……
她有些紧张的拉着柳云芝的手,鬓角的皱纹越发深。
柳云芝拍拍她,不必紧张。
身正不怕影子歪。
瘦妇人赶紧把清炒蘑菇端起来,边接着先前的话说道:“各位是有所不知,我家这个以前从不爱下馆子。但自从来这脚楼吃过一次,是日日来夜夜来,一口不吃,神思倦怠,活像是个木头。”
这么一通话,还真让大家都想起自个。
来这吃过后,回家吃什么都觉得寡味。
心里不免冒起嘀咕,难不成是这邀月酒楼在饭菜里头放了点能让人入迷的东西。
这听说有种毒花种子,能叫人吃上瘾。
但吃多了,就会死。
难不成,邀月酒楼用了这种下作法子。
玉苏梅一听,这就是无中生有。
要真的有这种东西,他们还用得着日日研究菜谱,守在那灶台前,睡觉都舍不得。
真她奶奶的放狗屁!
她撸起袖子就想上去破口大骂,哪知瘦妇人已看到了她,立即害怕的叫起来,“打人了,你们毒死人还不够,还想打死我是不是。”
柳云芝拉着玉苏梅,她依旧那副模样。
平淡如水,就连眉都不皱一下。
“你哪只眼看见我们要打你了。”她平静地发问。
瘦妇人尖着嗓子,“怎么,没有打到人就不算打了。你们当官的,就是这样对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吗?”
玉苏梅气地要吐血,说她是当官了,自己又何时摆过官架子。
可现在,瞧他们的眼神都是怀疑。
大夫的银针终于拿了出来,银针的头并没有变化。
大家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