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粲!
正拿着食盒的贺粲也认出了柳云芝,“阿……”
不对,现在不是阿宋,是柳云芝。
是女子了。
前两日,贺粲一直不敢相信柳云芝就是阿宋,阿宋就是柳云芝。
做梦时,都是阿宋的脸忽然长了个女人身子。
他吓得不敢睡。
此时两人见面,贺粲多多少少有些尴尬。
都怪师姐,要不是她想吃这里的菜,自己也不会来。
更是叹一句大意。
兴安伯就是柳云芝的外祖父,怎么自己就记不住。
他举着黑色的衣袖,故意装作没听见,用手当着脸,就想着赶快逃出去。
但路还没走半道,俞氏已经喊住,“郎君,小郎君,你的钱还没拿呢。”
还要找十两,那郎君不要了么。
听云芝语气,两人相熟,是熟人,可不能让他寒心。
贺粲摆手,“不要了不要了。”
还要什么钱,他现在见着阿宋就怕。
一个女人,怎么敢装成男的在侯爷身边。
天呐,想想以前自己和她说的混账话,后悔的脸都红。
心底却不住地冒出一个想法:怪道阿宋细皮嫩肉,原是女子。
“那可不行,来人,快把钱给送过去。”俞氏可不准朋友吃亏,贺粲被后面人追,逃得飞快。
连轻功都用上了。
俞氏目瞪口呆:“这郎君不会是你的仇人吧?”
玉苏梅熟知云芝和定远侯府的事,瞧那郎君身影,该是谢栾身侧的侍卫。
她拉来柳云芝,寻了个僻静处。
“你可和谢小侯爷解释了?”
承蒙定远侯相救,她的囡囡才活着。
不然那冰天雪地冻不死云芝,也会遇到恶人坏人,总之是大好事。
玉苏梅有些难过,当初如果云芝寻上他们,未免没有一点能力相帮。只是阴差阳错,欠下的恩,必须得还。
他们宋家,不欠人。
“外祖母,你放心。小侯爷待我极好,他帮我教我,在云芝心中,他就是我的师傅。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柳府事成后,我就回去他身边,尽心竭力地帮他。”
话音才落下,酒楼里忽然有人口吐鲜血倒地。
杂乱声不断,“死人了,死人了。”
柳云芝和玉苏梅慌乱看去,是一个约莫四十的大叔口鼻出血,晕死在地,边上是女子,嚎啕大哭。
“吃死人了。”
“这酒楼吃死人了。”
……
定远侯府,谢栾正练剑。
忽然,鼻间一痒,阿嚏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