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女相,骨子里就是媚主的玩意儿,哪有一点风骨在。
还敢自称风致君,呸,果然是不要脸的。
“爹,他就是定远侯府里的奴才。”
话音落下,杜安才觉自己是咬牙切齿,恨意毕露。
他为什么生气?
想起孙妙灵的脸,顿时啐了自己一口,难不成是因为她?
不可能!
他眉头下压,将脑海里的念头一一甩去。
抬头去看,杜复海已经到了阿宋的面前,他心觉不好,以为是父亲是要替自己出去。
可这到底是侯府的人,不能打不能赶。
急忙走过去,却听见爽朗的笑声,“侯爷有心了,我们大娘子有你们这干亲,真是福气。”
“你快上座,”杜安愣在原地,不明白为何父亲会和定远侯府的人相谈甚欢,他正要说什么,被一把拽了过去。“稳之,还愣着做什么,快些来请阿宋郎君去坐。”
随后一记白眼,将杜安看的懵了。
这还是他爹吗?
怎么同他的敌家笑颜逐开的。
“请吧,郎君。”他生硬的将人请上座,柳云芝四顾,杜府满月宴请来的人不多,都是些亲近的人。好巧不巧,她竟看到了熟人。
人群之中,一人须髯长垂胸前,手中杯盏推来换去。
痛饮一口后,大呼过瘾。
边上有人劝道:“宋兄少喝些,这酒是杜府珍藏,喝时不烈,醉后无神啊。”
那人大笑,“怕什么,老子千杯不醉。”
杜安脸色一变,正要过去,就被杜复海拦住。
儿子瞪了一眼老子,“爹,今儿是周儿的满月宴,若是有人闹事,别怪我将人赶出去。”
杜复海干笑两声,宋行是兴安伯府的二子,做过几天将军,但因为差点死了于是被兴安伯求了回来。如今在禁军当值,算是个小头领。
平日爱喝酒斗蛐蛐,和杜复海臭味相投。
今日孙子满月,他一高兴请人来这了。
想着毕竟是自己兄弟,总归儿子得给几分面,一只手暗暗拉着杜安,眼神示意:“你给你老子一个面子。”
不为所动的杜安扭头,冷言说道:“爹,你不说就只能我去了。”
杜复海啧了一声,小子越长越大,一点面子也不给老子留。
好在踌躇了一会儿,杜夫人抱着杜周出来。
孙妙灵一身狐裘,手中抱着汤婆子。头戴帽,兔毛蓬松,将她的脸圈成一圈鹅蛋。两颊微粉,大约是太热了,她身侧的绿檀连忙用绸扇扇了凉风,她这才好受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