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治迅速清空头脑。
“要帮哥哥弄出来吗?”太宰遥纯洁的、不带杂念的问。
和“记忆”中完全一模一样的话语,让太宰治有些愣住了,过了会儿才道,“不、不用。”
他翻过身,把自己埋进太宰遥腰腹间,声音干干的,“如果做了的话,就和他一样了啊。”
太宰遥一下子会过意来,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,“如果太执着于不一样,反而会禁锢住自己哦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太宰治闭上眼,求助般的嘶哑着声音,又问了一次,“我该怎么办才好?”
太宰遥慢慢顺着他后脑的发,“哥哥顺从着自己的心意做就好,做自己就可以了。每一个哥哥都有着独一无二的灵魂,我喜欢的也只有哥哥一个人,想结为伴侣的也只有哥哥,不会是其他的哥哥。”
乍听之下是有些混乱的话语,可是太宰治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太宰治没有回答。
他知道自己的情绪没有那么不好,只是在撒娇,或者说卖惨也行。
可是迷茫不安也是真的。
就像是在海上迷失许久的船只终于进港,回到安全温暖的港湾。
可以肆意发泄不安,可以展露幼稚脆弱的一面。
因为遥……是遥啊。
不过身体的激动也已经因为心理上的难受而平复下来,要做什么似乎也没有那个气氛了。
“遥亲亲我。”太宰治直起身来,注视着太宰遥道。
太宰遥捧住他的脸颊,亲了亲他的额头、眼睛、鼻梁。
庭院里的阳光斜斜洒进来。
太宰遥轻声道,“哥哥一直以来辛苦了,已经可以……放松下来了哦。”
不用再紧绷着神经,接下来的每一个行动都不用再经过小心翼翼的计算。
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,鼻头又有些酸。
但是,好像不是因为悲伤和莫名的委屈,而是有种轻松地、卸下什么沉重的担子一样的喜悦感。
好像来到遥身边就成了爱哭鬼。
短短几天都哭了几次了……好丢脸。
还要让遥一直重复着安慰自己,真的好丢脸。
话是这么说,可是太宰治没有刻意忍住眼泪,眨眨湿润的眼睛,有些微泪水从滴落下来,“嗯。”
太宰遥把他的泪水接住了,又放进嘴里吮了吮,弯着眉眼道,“是喜悦的味道。”
太宰治扑哧一笑,“可以尝的出情绪来?”
“可以呀。”太宰遥笑着道,“哥哥刚才的泪水,是甜的哦。”
…
这是他们来到青森的第二天。
昨天为了置办衣物食材才出门,没怎么认真逛,直奔商店街购置完东西之后就回到宅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