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田山头火也没有再说话。
直到晚上八点多,特务科才终于把所有学生都送回家,无论是包扎后依然不敢出去的学生,还是已经永远闭上眼睛的学生。
隔天上午。
福泽谕吉又来到学校附近。
他本不需要再过来的,但却鬼使神差的调转脚步,决定看一眼就好。
发生这种事,学校当然已经停课。
福泽谕吉看了会儿满目疮痍、空无一人的街道,闭了闭眼,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等等!”
少年紧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福泽谕吉侧过头。
是昨天救下来的黄发少年。
……要不是少年衣服换过了,眼镜也换了一副新的,恐怕福泽谕吉会以为他从昨天就没离开这里。
才刚发生残忍屠杀的地方,根本没有人想过来,尤其是生还者,光是要挥去阴影就要一段时间,更别说回到现场。
看他的样子,是特意来等自己的?
福泽谕吉想。
“您、我……”国木田独步支吾半晌,握紧拳头,深深的弯下腰,“请您教我!”
福泽谕吉一愣,“嗯?”
国木田独步依然弯着腰,“我也是异能力者!我想帮助普通人!我想和您、和您的社员一样,救助更多的人!”
福泽谕吉沉默着打量他片刻,肃起眉眼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国木田独步。”
“直起身来,国木田君。”
国木田独步听从他的话,直起身来。
还在成长期的少年有些单薄,却已经依稀可见大人的模样。
福泽谕吉几乎是严厉的注视他,“你想当我的学生?”
“是的!”国木田独步坚定的说,“我想成为您的学生!”
…
江户川乱步和往常一样抬头望向若无其事走进晚香堂的福泽谕吉,瞬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。
晴天霹雳——
他指着福泽谕吉,嘴唇颤抖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福泽谕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“乱步,心情不好?”
江户川乱步哽咽的问,“社、社长收徒弟了?”
“啊……你看出来了。”福泽谕吉肯定道,“嗯,收了。是昨天救下来的少年,叫国木田独步。”
江户川乱步恍恍惚惚,“……国木田独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