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孩子受欺负了当然要家长来讨回公道。”太宰宅的西式会客室里,兰波半倚在沙发上道,“遥君已经替中也做了很多了,这点小事就让我和保尔两个不称职的家长动手吧。遥君的手没必要沾上那些人肮脏的血液。”
他都这么说了,太宰遥自然没理由不答应下来。
不过,若是不想为了抓几名羊成员就将擂钵街整个毁掉,他们还是需要太宰遥的眼睛。
魏尔伦也戴着耳机听太宰遥的情报,回头问兰波,“抓哪个?”
兰波微笑着说,“还是按遥君说的顺序来吧。”
骸塞里,除了太宰遥之外,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在。
“怎么样,中也。”太宰治盘腿坐在地毯上,撑着脸看太宰遥,却问着站在窗边的中原中也,“感觉怎么样,你一心想保护的人被家长和友人处理掉的感觉。”
中原中也神色复杂无比。
“闭嘴,太宰。”他额头抵着琉璃窗,右手平贴在旁边,垂目看着底下小小的擂钵街。
在那里,羊的成员正一个个死去。
被玩弄着、感受着无边的恐惧,又在凌迟一样的痛苦中停止呼吸。
中原中也握紧了手,又慢慢放开来。
“真伪善呀,中也。”太宰治噙着意味不明的笑,“想阻止的话,现在过去拉住兰波先生啊?”
中原中也没有回头,“不,就这样吧。”
他已经没有继续庇护羊的理由了。
…
他们的行动从最开始就没有瞒着中原中也。
“中也,被背叛了就不要手下留情。”兰波冷笑一声,“要不是失忆了……保尔,呵呵。”
魏尔伦立刻表忠心,握着兰波的手和他十指交扣,“我知道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弥补当时的错误,可是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,我的心、我的全部都献给你了阿蒂尔,这副身躯不过是承载我对你所有爱意的容器罢了。”
中原中也悲哀的情绪霎时被冲淡,有种撞见家长亲密场面的尴尬。
兰波冷漠的抽回手,“亲爱的保尔,吓到中也就是你的不对了,一边凉快去吧。”
中原中也:……
他不想再吃狗粮了!
兰波无视了真的默默站到边上的魏尔伦,继续对中原中也道,“他们并非临时起意,也不是仅有一人的背叛,而是计划已久,经全体通过的决定。你懂这代表了什么,中也。”
中原中也……当然懂。
若是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站到他这边,他都不会这么难受。
他们一家三口的临时落脚点就在太宰治友情提供的太宰宅隔壁。
一天的租金……兰波没有告诉中原中也,说出来怕中原中也一个激动把家给拆了,还要赔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