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遥也不执着,从衣柜里拿了件津岛修治的浴衣准备换掉身上的睡袍。
衣柜里虽也有他的衣物,但一年时间,不论是津岛修治还是他,都已经长高了些许。
“幸好现在还和哥哥长得差不多快,十年后的哥哥长的好高啊。”光遥随口感叹了一句,抱着衣服进了浴间。
光遥换好衣服出来,低头理了理袖子,“哥哥的衣服还是大了点,我要多喝牛奶才……”他一抬头,忽地看见被摆在桌上做到一半的瓶中船,话语戛然而止。
光遥:……!
“哥哥!”他匆匆上前,想把东西藏起来,却又想起早不知被津岛修治看过几次了,尴尬又羞赧的红了脸,“这、做得不好,本来想丢掉重做了……”
津岛修治撑着脸颊,点了点瓶身,要求道:“我想看成品,就这一个,不准丢掉重做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光遥犹豫半晌,妥协道:“唔,好吧。”
他把瓶中船藏回壁橱里,身体挡在壁橱门前几秒,待脸上的热气消下去了些,才鼓起脸颊。
“哥哥好坏!”他哼哼着,壁橱里放的可不只不完美的手工作品,“哥哥是不是也偷看了,我的日记。”
“当然。”津岛修治说:“那种有趣的东西,怎么可能不看嘛。”
“呜……好丢脸!”光遥捂着脸,方才褪去稍许的热度又重新涌上来。
津岛修治抓着他的手腕,带着点强硬意味的让他放下手来,笑道:“遥脸红的时候特别可爱。”
“什、什么嘛!哥哥才是最狡猾的!”光遥瓶覗色的眸里沾染着稍许水气,泪汪汪的,显得无辜又天真,就连说出口的抗议都一点威慑力都没有。
“嗯哼,你的夸奖我收下了。”
津岛修治和光遥打闹了一番,神清气爽地拉开袄门,叮嘱道:“我中午回来,遥乖乖待着,下仆不会随意往这里来。”
光遥对着被关上的门眨眨眼。
他闭上眼朝外“看”,依旧没办法看见津岛修治的身影,分明人刚走出去,但异能力范围之内,仅有几名洒扫庭园的佣仆。
他睁开眼,沉默地凝视了一会儿绘制着梅花与山石的袄门。
“高歌吧!”他轻声念道,“航向真实之海,纵此身碎裂——”
随着他的吟诵,一股沉睡在心脏处的力量涌了出来,细鳞状的银蓝色咒文蛇一样朝四肢、颈侧攀附上去。
光遥信任Vongola,却不会将自己所有底牌亮出来。在Vongola手中握有实验室对他的所有研究资料情况下,他没有对Vongola询问他的问题撒谎,只是并未全盘托出。
毕竟,Vongola对他的好,从根本上来说也是基于利用之心:想让他加入家族,想使用他的力量,让他成为家族的利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