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只是猜测,具体情况不知,大家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。
容衍微微颔首,道:“没有哪里不适,转道很顺利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在场之人闻言,纷纷放下心,但依然盯着容衍,目光灼灼。
容衍扫他们一眼,“还有什么事?”
在场之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犹犹豫豫,终是没有问容衍道侣一事。
他们不知该如何问。
容玄机知道内情,隐隐约约猜到道侣是谁,可他见容衍心神不宁,似乎在担心什么,便也没问,免得引起对方烦恼。
容衍确实心神不宁,他心中惦记着月折枝是不是不听他话,出宗搞事了。
等了会,未等到回复,容衍起身走向一旁,翻出《归心弟子规》,以灵力铺了张桌子,执笔抄写《归心弟子规》,想借此安定心神。
容衍抄写速度很快,不出半个时辰便将《归心弟子规》抄完了。
浸透黑墨的狼毫正欲勾笔作停,联络玉牌发出轻微响动。
是宗内管事处传来消息。
管事处弟子道:“出宗记录上,并未查到大师兄出宗。不过,守宗门的弟子说,他们前天夜里,看到大师兄出宗了,至今未归。”
管事处弟子说着,皱起眉头,眉头几乎皱成个川字。
“私自出宗,等大师兄回宗,我定要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月折枝最近很受人喜欢,当然,这种喜欢不光来源于月折枝那张脸,更多的是来源于对他品行的认可。
身为大师兄,担了大师兄的责任,而不是徒有其名。
大家嘴上不夸他好,心里却都转变了念头,不自觉袒护,就连月折枝与人私下双修都选择性失忆了。
换做以前,月折枝私自出宗,管事处弟子绝不是说道说道两句就能了事的。
容衍目光早在听到月折枝出宗时就冷了下来。
月光从支离椰枣树间穿下,在容衍额头打下清晰叶影。
良久,容衍缓了冷意,清清淡淡道:“多谢告知,麻烦了。”
管事处弟子笑道:“容师兄真客气,举手之劳罢了。”他笑着说完后,先断了联系。
身为管事处弟子,他还有其他事要做。
容衍晦暗,指腹按紧联络玉牌,联络玉牌表面雕刻着归心二字,手感温润,像极了摩挲月折枝肌肤的手感。
怪不得临行前那么乖巧,说什么都好,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。
原来心里早有其他打算。
容衍还以为他的乖巧是温存后残留的温柔。
容衍崩一声按裂联络玉牌,他松开骨节分明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