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阻碍。
可恰好慕禾拿的就是那个装有爱欲的瓶子,可想而知所谓的七彩圣衣只是个幌子,棱星峰岂会缺一件七彩圣衣,她的意图只是那个瓶子而已。
目的如此明显,已经无法忽视。
年轻人仰慕自家师尊,然后生出其他心思,这种事已经不在少数,前车之鉴太多,他不能让对方继续沉沦下去。
“罢了,你今后就入我门下,只要不再相见,这个心思自然也就淡了。”掌门摆摆手,似乎也有些不忍。
慕禾脑袋嗡嗡作响,竟不知从何解释。
她爱慕自家师尊??不伦之恋???
谁知道那瓶子里装了什么,她就是顺位拿了一个,难道要说她只是准备等以后大战的时候用来制裁对方?
现在修无情道的都这么卷吗?居然还把七情剥离,怪不得修为这么高,果然能成功的都是狠人。
“弟子对师尊绝无其他心思,也不愿辩解,您还是将弟子赶出宗门,无论对谁都好。”她吐出一口浊气。
见她下山意愿如此坚决,明显是放不下那份心思所以才想要远离,掌门也无奈的合上眼帘,换作其他人也就罢了,怎么偏偏是师弟。
“你自己去与你师尊说吧。”掌门疲倦的挥挥手。
“……”
慕禾几番欲言又止,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,她造了什么孽,要被误会成暗恋自家师尊。
从月清殿出来,她扶着廊柱深吸一口气,今天谁也不能阻止自己下山。
要是纪顼不答应,她就找个历练任务一去不复返,这个宗门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。
“慕师妹……你没事吧?”
门口的两个弟子担忧的走上前,见她脸色不太好,以为是因为藏经阁被盗一事,可是传言不是说这都是掌门的授意吗?
慕禾笑了笑,“我无事。”
说罢,她直接御剑前往棱星峰,径直来到小竹屋,窗前站着一道身长玉立的身影,这回当事人没有看书,而是拿着几块叶子喂那只鸟,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起了闲心。
鹦鹉艰难的转动着眼珠子,却又被迫张嘴吃着叶子,吃惯了肉,这些东西感觉如同嚼蜡。
“弟子有事想与师尊说。”她不再犹豫。
纪顼微微蹙眉,几百年的珍珠草还不如这个魔族奸细喂的俗物?
“何事?”
慕禾垂着头一本正经道:“弟子一时鬼迷心窍偷窃藏经阁的七彩圣衣,虽然掌门宽宏大量不计较,但是弟子自惭形愧,不愿玷污棱星峰的声誉,所以自请下山,从今以后与宗门再无任何关系。”
鹦鹉突然瞪大眼,什么?这个女人要走!
不要!它不想以后每天都吃草啊!
“不行,不行。”它嘎嘎叫了起来。
男子回过头看了她眼,女子满脸认真,像是已经下定决心。
“因为七彩圣衣?”
“……”
慕禾深吸一口气,“好像……还有您的一个瓶子,可是弟子并不知那是何物,只是以为是什么宝贝就拿了过来,倘若我对您任何不伦之心,弟子愿意遭受雷劫之刑。”
纪顼眼帘微垂,两指间夹着一片叶子递到九鹦一寸距离,等着它咬住叶子,这才将目光投向窗外的云雾,仿佛透过云雾看到了世间万物。
“一件七彩圣衣,并非大事。”他唇角微启,“每个人都会犯错,能够直面错误也是修行的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