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清吧人不多,这边环境幽暗,是角落处。
栗枝偏头看他,笑道:“这是我的专属位置,老板专门为我留的。”
程宴舟:“不开心的时候会来这边?”
栗枝:“对,不过之前都是一个人,你是我第一个带过来的人。”
程宴舟指尖放在鸡尾酒的杯沿上,见她神情没之前那么倦怠,似乎酒精能调动起来她的好情绪,温声道:“若是压力大,偶尔可以借助酒精来放松心情。”
栗枝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不贪杯,浅酌就好。”
程宴舟:“今日见你不开心,跟我说说看。”
栗枝沉默半晌,然后叹气道:
“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没有想明白,如果因为坚持理想而失去了一些东西,那么是不是说明我的坚持是错的。”
就像她父母一开始并不支持她去练舞,更希望她学习管理公司的知识,所以他们后来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说上一句“若是你早听我们的……”后面便是许多埋怨的话语。
程宴舟:“如果是你热爱的,那么坚持就没有错。”
栗枝眨了眨睫毛,看向他,“你真是这么认为的?”
程宴舟:“人生难得有坚持热爱的东西,有时也不必在意其他人眼光。”
“之前我也是那么想的。”栗枝喝了口杯中的酒,喃喃道,“但是很多人会跟我说我做错了,所以我后来也会怀疑自己,是不是真的是我的错。”
酒过三巡,栗枝趴在吧台上,背影纤细,有种脆弱的美感。
程宴舟手掌放在她细软的发丝上,“喝醉了?”
栗枝转头看他,抿了下唇,轻笑,“还好,快了。”
程宴舟:“我刚才还有话没有说完。”
栗枝疑惑的睨他,“什么?”
男人眉眼微敛,淡声道:
“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说的是什么事情,但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把你介意的事情告诉我,那么我也会如同今天这般告诉你,你没有错。”
栗枝呼吸微窒,安静的听着他讲话。
程宴舟:“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我都站在你这边。”
她不能否认,无论程宴舟那天说出的话是否真心,的确在一定程度治愈了那晚脆弱的她。
像是坐在温柔的扁舟里,迷醉的几乎要睡着。
清吧营业到清晨六点才关门。
栗枝对于后来的事情没有太多印象,她只记得昨晚的记忆摇摇晃晃,但难得醉一次,倒也让人感觉畅快。
再次睁开眼的时候,她便躺在自家的床上了。
栗枝低头看了眼自己,然后猛地坐起身。
昨晚是程宴舟送她回家的?
宿醉之后口渴的要命,她去客厅倒了一杯白开水喝,顺便给程宴舟打了电话过去。
那边响了几声才接听起来,程宴舟走到旁边,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,浅笑道:“醒了?”
栗枝喝了口水,问道:“昨晚是不是你把我送回家的。”
程宴舟温声反问,“不然还能有谁。”
“我没有乱说话吧。”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。
程宴舟:“没有,你喝醉了很安静,所以我直接把你送回家了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
“没有其他想问的问题?”
“问什么?”
程宴舟指尖拨弄了下窗台上的绿植,“还以为你会害怕,不过你放心,我昨晚什么都没做,把你送到家之后就离开了。”
栗枝赶忙说道:“我可没误会,在我心里面你也不是那种人。”
程宴舟:“哪种人?”
栗枝:“趁人之危的人。”
“你对我的评价倒是很高。”程宴舟溢出一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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