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六公子,杂家告辞了。”
太监轻声喊,顾时幽才回神,将太监送出了门外,转身去了房中,开了一张单子,列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让管家准备好,又喊来贴身小厮赵齐,给了他一沓银票,一包碎银稞子,“你现在即刻启程,务必将这些东西送去陵寝,亲自交到公主手里,你告诉她,我很好,”顿了顿又道,“顾家很好,让她不必记挂。”
赵齐,“是,小的知道了。”
赵齐弯着腰往后退,刚转过身,顾时幽又道,“等一下。”
赵齐闻言又退回来,“少爷还有什么吩咐?”
顾时幽的脸落在阴影中,薄薄的眼皮盖下来,天生卷翘的睫毛遮了情绪,“别提顾家,你只道是太子的部下就是。”
赵齐点头,“小的知道了。”
赵齐这边退出房间,手正要带上门,顾锦幽手扣在门上抵,赵齐看过BBZL 来,正要张嘴,就看到顾锦幽食指竖在唇上,做了个噤声的姿势。
赵齐弯腰行了一礼,退了下去。
顾时幽正捧着一本书站在书架边,顾锦幽放轻脚步,轻声走到他后背,手一把扯上他腰封。
在顾锦幽手触上腰封的一瞬间,顾时幽头一低,一只手握掐着自己手腰封的手腕来了一个过肩摔,顾锦幽顺着力道安然翻过来,稳稳落地。
顾时幽手中书页稳稳保持着,连页面也没有翻动,淡淡道,“好意思偷袭我一个伤员。”
若是一般人家得了皇帝的申斥,定然是愁云惨淡,但顾家历经多少风雨,依然无恙,儿孙各个宠辱不惊,顾锦幽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指尖晃了晃手里的棕色瓶子,“好心当成驴肝肺,我这不是来给你上药的吗。”
“快,脱!”
“就你这德行,”顾时幽手里的书拍上顾锦幽的脸,“嘉怡姐知道你私下里这幅样子吗?”
顾时幽咂摸了一下下巴,“我怀疑嘉怡姐要是知道了,非得跟你退婚不可。”
“切,”顾锦幽接住书,撩起腰间的荷包,“这你就不用担心了,你嘉怡姐那是非我不嫁,看见这荷包没,熬了三天三夜给我绣的。”
“那是恨不得现在就直接跳过婚期嫁给我。”
“算了,”顾锦幽啧啧,“你一个孤家寡人,连个给你绣荷包的都没有,大概是不懂的。”
顾锦幽两指戳了戳自己的眼,“我是可怜没人给你上药,才牺牲我双眼的贞操,别废话,快把裤子脱了。”
顾时幽抽走他手里的药,将人推出房子外面,幽幽道,“你的贞操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
顶着顾锦幽的鼻尖,啪一声关上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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