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熙攘攘的大街上,她拿着糖葫芦,逼着一身白色长衫,金弁束发,俊美儒雅的贵公子,拿剑的手,拿着一串糖葫芦吃。
“你吃呀。”
时幽侧头看过来,吱吱半个身子前倾过来,星亮的眼睛里都是笑意,唇边的糖葫芦,糖浆晶莹剔透,映着路灯昏黄的光。
她嫣红的唇,比糖葫芦更诱人,因为是笑着,微微张开,两排小米牙洁白可爱。
时幽在她灼灼的目光下,咬了一口糖葫芦,然后吱吱笑的更开心了。
脚都是踢踏着走的。
一辆车从路边疾驰而过,车窗玻璃上,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这一幕,直到后视镜里,俩个相互挽着的人越来越远,席泽的瞳孔,脑海还都是这一幕。
他手一转方向盘,车子拐到路边,因为停的猛的关系,车轮胎和地面滋啦出刺耳的声音,连身子都往前倾出好大一段距离。
席泽拨通洛浦的电话,声音冷沉,“伯父,你把吱吱请回去了吗?”
森然寒意像是穿过了无线电话,灌进了洛浦的耳朵里,他打了一个激灵,“她今晚不是有服装大赛吗?应该刚下节目,我已经让偌伊联系她了,我一会去接她回家。”
席泽:“她人在淮海路呢,跟时幽在一起。”
洛浦脑门上忽然就渗出汗,听席泽的意思,好像是指吱吱和时幽关系匪浅。
男人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暧昧。
果然,下一秒,席泽特意压重的声音传过来,“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女儿,和时幽保持距离。”
洛浦:“这是肯定的,你放心,吱吱也不是不自爱的人。”
席泽的脸更沉了两分,“你快把人接回来吧。”
摁了电话,席泽开了车门下车,绕了车子一圈,身体依靠在车上,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,打火机。
拇指按动机匣,橘色的火焰升腾,描出他高挺的鼻梁轮廓,白色的烟草一端亮起猩红的光点,淡淡烟雾升腾。
夜空广袤幽远,云彩像年代久远干涸的墨迹,一轮狼牙月隐在云层后面半隐半现。
淡淡烟草顺着口腔吸进去,温热的烟雾在胸腔肺腑回旋,升腾,沉闷的胸口终于有一丝丝的灼烫。
他也不懂,为什么以前那个乖巧,满心都是自己的洛吱牵动不了自己任何的情绪。
如今的洛吱,满口谎话,利用起自己来毫不手软,聪明的可怕,可是自己就是忘不掉。
想到她,不是气的肝疼,就是心脏抽痛。
洛吱,我败给你了!
我认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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吱吱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慢悠悠上车。
她唇角边粘着一块鲜红的糖浆,时幽,“别动,我给你擦擦嘴角。”
时幽侧过身,拇指摩挲上她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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