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话薄薄的眼皮掀起来, 天生浓密卷翘的眼睫扫着上眼脸,极黑的深色眼珠定定看着时幽,手骤然收紧, 平整的白色BBZL 床单揉出褶皱,
他面容青涩干净, 颊边少年感满满,若不是总是冻着脸,就给人一种还在上高三的错觉。
此刻, 脸绷着冷硬的线条,眼中有锋芒,那份乖巧感退去,像只发怒的狮子瞪着时幽。
时幽迎着姜话的视线对峙。
空气似是正负极的电线相触, 滋出火花噼啪闪烁。
姜话意识到,自己紧张到极致,时幽却还是自己的节奏, 从容优雅。
他率先移开视线,低下头,牙齿在唇瓣上咬出印痕,“你不会懂的。”
时幽默了默, “我不信你看不出来, 吱吱对你没有那个意思,何必呢?”
“我跟你不一样,”姜话说:“公主是不可以受委屈的。”
“我愿意臣服公主终身。”
时幽:“那我们各凭本事吧。”
姜话点头,“好。”
*
车子到达酒店门口。
吱吱:“车停在这就好了,我自己进去。”
席泽没说话,手转动方向班,还是把车子拐进去, 停到车位里。
吱吱:“?”
车子停稳,吱吱手触上安全带锁扣,一只大手却压过来,摁着她的手啪嗒摁下锁扣。
吱吱:“?”
她侧头,就看见席泽的脸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,身子俯过来,把安全带锁了回去。
吱吱有点别扭,身体朝旁边侧了侧,自己腿上的包就被席泽拿走了。
吱吱:“?”
然后就看见,席泽下了车,绕一圈车头,走到自己这边,给她打开车门,“下来吧。”
吱吱抬起头,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好几眼。
这是席泽吧?
确定不是姜话?
席泽眼皮垂下来,“你在看什么?”
吱吱摇头,“没事。”
吱吱下了车,席泽顺势关上车门,吱吱朝他伸手,“包给我,我自己上去,你回去吧。”
席泽提着包背到身后,脸沉沉的,“别废话,我送你上去。”
吱吱怀疑他吃错药了!
也懒的管他,转身,走在前面上楼。
席泽提着包,迈开大长腿,并肩和吱吱走进酒店。
下了电梯,走到房间门口,吱吱转过身,朝席泽伸手,“好了我到了,你包给我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吱吱的错觉,总觉得席泽的面色又沉了两分,声音里的怒气都压不住了,“我还能把你吃了啊?开你的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