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,只要你父亲身边有高明的律师,合法的变动一下,比如把公司变成负债状态,或者是股份架构变动,你这合同里有些条款就成立不了,成立不了,就是无效合同。”
吱吱眸光微动,难怪原身手里有这样的遗产合同,洛浦还敢这样PUA她,原来根本对他造成不了威胁。
原身的母亲好像是病逝的,准备这份合同,能想象出来,为了这个未成年的女儿是怎样的殚精竭虑。
不知道是不是顾的律师被买通了,还是那个条款,只是条款位置换了,结局就不一样了。
这洛浦也是绝了,老婆,亲生女儿都防,将死枕边人的遗愿都要算计,吱吱唇边勾起一抹讥讽。
时幽眸光在吱吱略沉的脸色上扫了一下,把她的合同装进文件袋里,和她并肩走出办公室。
“喜欢去山庄玩吗?我知道一个地方,还挺不错的。”
吱吱知道,他可能是想带自己散心,可是,她哪里知道,真的难过是什么滋味?
疼痛,是她唯一能感知到的BBZL 情绪。
抬起眼皮,“不了,你放心,我没事的,我要回去了,下午答应要陪源源的,还有一些别的事。”
时幽珉了珉唇瓣,“我不太会安慰人,我们这些家庭,都差不多,你就不能去细想这些事。”
“我们?”吱吱有些诧异,“你为什么用这个词?”
时幽唇瓣漾起一丝极轻的笑,“最夸张的一次,我母亲直接给纳斯达克的监证会递了一份材料,这份材料,直接阻了公司一个子公司上市,被竞争对手抢了先,大概损失了十多亿。”
“就是为了让我父亲在董事会担责。”
“那间公司是父亲给我练手的第一家公司,其实操控上市的整个流程,全部都是我做的。”
电梯在缓缓下降,吱吱抬眸,看着时幽的眼睛,“你那会是不是很难过?”
“见多了,麻木了。”时幽说。
他说的风轻云淡,吱吱大概能想到,父母之间相互仇恨,他夹在中间,是怎样的。抬手,手伸进他掌心,指尖穿过他手指缝隙,十指扣住,脸贴上他肩膀,“以后,我对你好。”
手掌被一只小小的手掌扣住,掌心被撑满,是温热的,时幽麻木的心像是有一股温热的泉水流过。
心噗通噗通,快要跳出嗓子眼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莫名觉得,这种感觉有点熟悉,像是前世见过了是的。
耳根红的快要滴出血,指尖的细腻触感顺着经脉游走在大脑,人有些飘乎乎的。
缓缓的,弯上,回扣住她小小的手,“我也对你好。”
电梯门嘀一声打开。
时幽没有放手,牵着她的手,出了电梯,送她到车上,跟他说:““你别担心,我帮你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