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浦手一空, 见自己的外套被吱吱接过去挂起来,楞了一瞬。
这个女儿最近伶俐不少,还是头一次主动对自己这么亲密, 还关心自己的工作。
“开了个跨国会议,有时差,”他边说着边往书桌边的椅子走过去,“你和那个姜话是怎么回事?”
吱吱眼睫轻眨了一下, 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看来, 席泽找他了。
她慢悠悠走到洛浦对面,理着裙边坐下,“席泽给你打电话的?”
洛浦点头,“他希望姜话从你身边消失。”
吱吱从鼻尖发出一声不屑的笑意,“爸,你说他贱不贱?我全心全意爱慕他的时候,他把我当成玩腻了的玩具, 随手丢进垃圾桶,我身边有个人,他又紧张兮兮的。”
洛浦靠到椅背,眼睛微微眯起来审视吱吱,像是要把她看穿,“所以,你是利用姜话玩欲擒故纵?”
吱吱手指描摹着桌边,有点漫不经心,“谈不上利用,看上姜话的本事,席泽误会了,我就顺着他的误会演了下去。”
“他一个头脑简单,无钱无势,还没学历的运动员能有什么本事?”洛浦有些不屑,“又能帮你做什么?”
“爸,这你就不懂了吧,”吱吱语气有一丝神秘,吊起洛浦的胃口,“你别看你身边都是高学历的精英为你服务,给你带来财富,但你下达的每个实质性的任务,其实最终都是靠基层员工的实体劳动来实现,他们人数多,基数广。”
“我们身在高位,人在我们面前都带了面具,看到的都是欣欣向荣一面,而他们实身处地在基层,有些事情,他们反而是看的最清楚的。”
“假燕窝的事情就是他查的,“吱吱竖起五根手指头,“他只用了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。”
洛浦眼里有惊讶。
吱吱轻笑一下,“你想想,倒买倒卖假货的都是什么身份的人?哪里会有销售窝点,家里哪个章程有漏洞,是不是只有这个层级才清楚?”
“别小看他们这个层级的力量,抽丝剥茧从细节思量,可以看出很多事情的端倪BBZL 。”
“他为人实诚,家里这一块是大本营,交给他你可以放心。”
洛浦有些不太赞同,“管家也不是非他不可,为了他,让你和席泽生出嫌隙不划算。”
在办公室做了一天,他肩颈僵硬,活动着脖子说。
“没有姜话,我和席泽就没有嫌隙了?”吱吱反驳,“你也看到了,他背着我和江雪搞到了一起,那天,他就是要和我退婚,我一时气不过才推江雪下水的。”
吱吱起身,绕过桌子走到洛浦身后,给洛浦捏肩颈,“我们和他联姻,为的是利益,看上的又不是他这个人。”
“如果他不是真心想娶我,一心偏着江雪,现在有伯父伯母压着还好,以后二老不在了,洛家又能得多少利?”
洛浦肩颈被吱吱捏的很舒服,心里像是被熨斗熨帖,身心都跟着放松,思维就跟着吱吱走了,“那你想怎么样?席泽是不能彻底得罪的。”
“姜话留在我身边比不留更好,这事啊,您只管朝外身上推,我有的是办法,”顿了顿,她又似好奇的问,“我听席泽说,这次五星连锁酒店的事,您想占大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