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但凡我没有那么蠢,也该猜出事情的真相,后面也不会分开这么多年,重逢后,我还……”
他还心怀怨恨,只是爱更胜于恨,所以才算计她结婚。他其实早就该想通,这么多年自欺欺人不过是不敢想罢了。他不敢面对这样的真相,不敢想象自己是如何的愚蠢,竟然跟她分开七年,七年里对她不闻不问,放任她一个人生活在这荒凉的大西北。
他无法原谅这样愚蠢的自己。
桑棉眼圈微红,这七年,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她过的好不好。
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,所以,无论是分居,还是离婚,我都不同意,我们之间的问题是缺乏信任,不是感情破裂,所以别急着给我判死刑,桑棉。”
司烬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,哑声说道:“我们再试一下,以后坦诚相待,凡事都说开,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,好吗?”
最后的声音带上些微的哀求。只要不离婚,什么都可以。
桑棉咬唇,问道:“是你投资了我们科研站?也是你要求廖教授把我留在北城的?”
司烬见她松口,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,掌心都是汗,点头道:“嗯。那时候我们刚重逢,我找不到留下你的理由,只能以工作的名义留下你,只是我原本就要投资科研事业,事实也证明,你们科研站值得投资。”
“也是你让外婆来当说客的?”
司烬苦笑:“我一个人回去看外婆,外婆那样聪明的人,立马就猜到我们之间出了问题,不需要我说。”
“你还有哪些事情是瞒着我的?”
那可就多了。司烬盘了盘,低低叹气:“有些多,我说了,你别生气。你跟博导闹崩的时候,我打电话给你们学校施压,也是我让和平去搜罗证据,让盛时去交流会的。
刚重逢那会儿,为了见你,我故意藏起你的论文笔记,让盛时骗你说我出差去了。
还有,你们科研站的福利都是我让常秘书去采购的,诸如此类……”
除了不敢表露爱意,能做的他都做了。
桑棉瞪大眼睛,他竟然背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?
“还有,司修明跟方静宜在闹离婚,我出的力。”
司烬眼底闪过一丝的狠戾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必百倍偿还。当年他固然愚蠢,外公固然出了点力,希望他跟桑棉分手,但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方静宜。
她最在乎什么,他就要让她失去什么。
桑棉沉默,没吭声。
种什么因,得什么果。方静宜是自吞恶果。
“桑棉,这七年,你过的好吗?”他声音低沉暗哑,问出他始终没有问出的那句话。他过的很不好。
桑棉克制眼里的酸涩,微微一笑:“挺好的。”
骗子。
司烬看破不说破,伸手抱了抱她,哑声说道:“那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
在包厢门口,蹲到腿脚发麻的盛时,险些兴奋地欢呼起来,飞快地打字:@和平,和好了,9命,总算是雨过天晴了。这一个月简直要了我的老命了。
和平:谁说不是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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