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柔积攒多天的情绪瞬间就绷不住了,眼泪夺眶而出,也不管在场是否有人,猛地贴到他怀里,哽咽却又倔强地说着:“等你回来了,我也不原谅你。”
景斯彦浅浅弯了下唇,声线轻柔:“好。”
……
景斯彦一被带走,在学校刚一堂课结束的景斯远便接到了景盛天的电话。
听景盛天简单讲述了一下经过,景斯远暂时挂断,给江之炎拨了个电话。
江之炎说:“只是走正常的审问程序,因为他和李正洪一伙人一块吃过饭,都得请去问话,只要你哥没有实际性行贿,调查过属实后,就会放他回来。”
话到此,他一顿,又向景斯远确认,“所以,你哥有吗?”
景斯远沉吟半晌,说:“那晚若是去了,怕是就有了。”
“嗯。”江之炎淡淡,“等消息吧,没做过,就没什么大事。”
通话挂断后,景斯远给景盛天回拨了过去,把江之炎的话转述,让家人安心。
一日后,景斯彦回来了。
满面胡茬,神色倦怠,憔悴的不成样。
但,相安无事。
如江之炎所说那般,他们调查过与景斯彦无关后,便放了人。
幸免于难,付柔抱着他泣不成声,哭成了泪人。
那晚的饭局,景斯彦的确是打算有所行动。
好在,没去成。
在反贪局里的这一天一夜,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他设想了千万种可能——如果他不贪图名利,不踏入这个灰色地带;如果从一开始,就坚定的维护沈幼薇;如果他没忘记,对景芝和沈誉然许下的承诺;如果他头脑清醒,如果他坚守原则……
每想到一种如果,他内心对做哪些错事的后悔就更深一层。
此番所发生的事,让景斯彦深刻吸取了教训,原本不安分的心也是彻底的收了。
景斯远说得没错。
踏踏实实的生活,比任何的财富权势来得要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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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,是景斯远受邀去虞甜家吃饭的日子。
那天晚上,虞婕都被梅丽萍女士喊了回来,说是:“见见你未来姐夫。”
虞婕尴尬地抬了下嘴角:“我每天在学校,见他八百回。”
梅女士“啧”一声,义正词严:“那哪能一样?你在学校,人是教授,今晚在咱家,他是你姐夫!”
虞婕不以为意翻一白眼,坐到餐桌前捻了片卤牛肉塞嘴里:“就您说辞多。”
梅丽萍挥起筷子要揍她:“谁让你偷吃!去,帮忙开饭去!”
“急什么啊?”虞婕不想动,懒洋洋地趴桌上,“姐这不还没回来吗?爸哪儿去了?”
梅丽萍进厨房又端一盘菜出来:“他买酒去了。”
“酒?”虞婕脑袋抬起来,“景教授酒量不太行啊,没两杯就倒了,喝不过爸爸的。”
“又没让他们拼酒。你起来!”梅丽萍一把将她提起来,强行推到厨房,“喝点意思意思——把菜端出去。”
虞婕唯命是从:“好好好,谁让我姐总算脱单找到了个优质好青年呢!”
“哎,我问你。”梅丽萍摆好碗筷,神色一时认真,“你这教授,应该也三十好几了吧?”
“啊,33岁。”
“都这年纪了,各方面条件还那么优越,遇见你姐之前居然没结婚对象?”梅丽萍纯属好奇,“是不是哪方面不行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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