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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,他话里的戏谑之意?
他分明是在笑,她昨晚声势汹汹地摆出那样一个阵势,宛如女皇凌驾他之上,结果却因为过于莽撞,最终闹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。
她蜷在他怀里,实在不想应这调侃的话。
孰料,谢言岐说着,放在她腰际的手,却是沿着她的月要腹缓慢下移。
他的指腹因着常年练武题字,带着薄茧。
初沅不由得弓起背脊,屏息蜷在他怀中。
隔着素绢袴的单薄布料,谢言岐动作极轻地描摹着,哑着嗓音问道:“还疼吗?”
感受着他隐秘的动作,初沅难耐地咬住下唇,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,“有点,不过……昨晚我已经擦过药了。”
话音甫落,谢言岐下颌抵住她发顶,没忍住轻笑出声:“下回还敢吗?”
闻言,初沅仰首看向他,额头擦过他的唇。
四目相对之时,她樱唇翕动,反问:“谢大人是怕,再像昨晚那样,出师未捷身先死么?”
隔得近,谢言岐甚至能细数她的睫羽。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眸里浮现笑意,只是这点笑意不达眼底,反倒是让他眸里的情绪愈发晦暗。
他之所以隐忍到今日,就是防着她说现在这话。
没想到,她还是不肯越过此事。
谢言岐没有应话,始终似笑非笑地将她望着。
倏然间,初沅禁不住吟出一声短促娇音。
她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他的劲腰,难耐地咬着唇,讨饶道:“别,别,还疼着呢。”
谢言岐慢条斯理地收手,笑道:“臣还以为,殿下是忘记了从前,在扬州那段时间。”
初沅埋首他怀中,因着方才的余韵,细微地颤栗着——
合着这人是在提醒她,莫要忘了他以前的丰功伟绩。
初沅的面颊止不住发烫。
这回,她攥着他的衣角,是如何都说不出后话了。
顾及她确实在昨晚伤到,谢言岐纵使是谷欠求不满,但也无可奈何。他拍了拍她的肩膀,示意她松手,随后起身,径直走向临窗的檀木小案。
他提起水壶,往铜盆注入清水,不紧不慢地净手以后,他又向初沅问出膏药的所在之处,末了,终是拿起箱柜中的一个瓷瓶,复又折返。
初沅看出他的意图,不禁羞得往里躲。
奈何谢言岐握住她的脚踝,又拖她到榻沿,“殿下自己擦药,难道还能比微臣顾得更全吗?”
话音甫落,初沅便骤然红了脸。
她羞赧地想去蹬他,结果反倒被他锢住踝骨,动弹不得。
天光正盛,擦过窗际翻飞而入,将空中浮动的纤尘都映照得清晰。
初沅埋首在茵褥中,感受着他动作,耻意逐渐漫上心头。
他指尖沾着微凉药膏,轻柔且坚定地擦拭那泛红的边沿。
极其轻微的一次触碰,便能让她禁不住地颤栗。
看见她紧张蜷起的如玉脚趾,谢言岐不禁无奈一笑:这傻姑娘,倒是对她自己挺狠。
就在初沅将要因为这份难堪背过气的时候,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动静——
貌似,是有客到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