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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水前调的佛手柑在体温的作用下飞速逸散, 只留下温暖的麝香。
商言尘慢吞吞地说:“好像确实不一样。”
“闻好了吗?”贺徵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。
商言尘歪着头看他, 笑容灿烂:“没有。”
贺徵还没从耀眼的笑容中回过神来, 就被推到床上。
他吸了一口凉气,刚用手肘支起上半身,就看到一个人影罩了下来。
商言尘跪坐在他腹部, 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睡衣。
从贺徵的角度,能看到他水红色的唇,像是某种鲜嫩多汁的莓果。
白皙的指尖灵巧地在胸口翩飞, 偶尔擦过皮肤, 像是蝴蝶在亲吻胸膛。
贺徵喉头滚动:“做什么?”
商言尘拨开他的衣襟, 将香水喷在他胸口,然后俯身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:“试香。”
他连贯而轻柔地印下一串亲吻,有时又会坏心眼地咬上一口。让人没来由地想到一幅画面。
蝴蝶趴在花瓣上,笑吟吟地用触角试探着花香。这些香气似乎就是他的食物,让他闪闪发光,神采夺目。
贺徵的大脑似乎失去思考能力,理智分崩瓦解,只有本能在驱使着身体。
他按住蝴蝶的翅膀,翻身,将蝴蝶压在身下。
——
商言尘睁眼的时候,浑身上下都隐隐作痛,连嗓子都是哑的。
他看了一眼还在辛勤工作的空调,想,空调开了一晚上,嗓子能不干么。
他窸窸窣窣地向床头柜摸索着,想找水杯,却碰到一个温暖又柔软的触感。
他疑惑地转过头,大脑停摆几秒,马上心虚地缩回被子里。
贺徵已经被他的动静吵醒了,睡眼惺忪地坐起身,把水杯递给他:“渴了?”
“嗯。”商言尘镇定地接过杯子,喝了一口。
下一秒,他脸色涨红,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贺徵一下子清醒了,脸色严峻。
“这是……酒。”商言尘颤着手把杯子递回给他。
贺徵把杯子放好,帮他拍了拍背,然后穿上睡衣,去给他倒水。
商言尘在他穿衣服的时候瞥见他身上的红印和淤青,刚刚降下温的脸颊又烫了起来。
他敛起眼皮,飞快地穿上睡衣。
他穿到一半觉得味道不太对,皱着眉闻了几下,把睡衣扔到一边,去衣柜里翻了件新的。
贺徵拿水回来的时候,顺便带上了早饭。
住家阿姨好似知道什么,炖了白粥。
商言尘就着贺徵的手喝完水,又被他一口一口地喂粥。
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?”贺徵问,“要不要叫医生来?”
“还好,”商言尘笑眯起眼睛,“这个问题你昨晚就问过很多次了。”
贺徵尴尬地移开视线,耳根泛起浅浅的红。
商言尘往他那边移了一点:“虽然我很少感到疼,不过听到的时候,还是觉得很安心。”
他说:“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。”
到底是哪里一样,他没有说。
吃完饭阿姨来打扫房间,商言尘洗完澡,坐在贺徵卧室的大床上,抱着他的枕头闻。
乌木味,这个才对。
他看到贺徵把那瓶皮革调的香水放进柜子里,小心保存好,问:“你这么喜欢这瓶香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