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言尘跟看鹿人说了一声,领着贺徵往小鹿生活的小院子走。
一阵欢快的蹄声中,小鹿蹦蹦跳跳地冲到他们面前,好奇地看着贺徵。
贺徵伸出手:“小霭。”
小鹿后退两步,躲到树后,不安地看着他。
白色小土狗也重新在他们背后汪汪大叫。
“它不让我摸。”贺徵面无表情地说。
“可能是因为你身上有酒味,它不喜欢闻。”商言尘将手臂拦在他身前,“明天再摸它吧,你今天来的时候,不是只说要看小鹿吗?”
“它让隋星纬摸。”贺徵提高嗓音,压迫感骤然增强。
完了。
提到隋星纬,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哄好了。
商言尘大脑飞速运转:“没有,是隋星纬想摸,没……”
温热粗糙的大手覆到他头顶,打断他的话。
“它不给我摸就算了,”贺徵摩挲着他的发顶,露出宠溺的笑容,“我摸我的小鹿。”
商言尘的心,一下子跳到嗓子眼。
月光如水,贺徵微微低着头,轻柔又小心地抚摸他的头发。
“小鹿的毛真软,”贺徵说,“和我想的一样,手感很好。”
酒劲又上来了吧。
“嗯。”商言尘轻声配合他,“因为小鹿被照顾得很好。”
他一动不动,乖乖地站着,任由那只大手将自己的头发拂乱。
贺徵又皱起眉,冷声问:“你的角呢?谁把你的角砍掉了?他们是不是要拿你的鹿茸做药?”
他眼看着要怒气冲冲地找人算账,商言尘握住他的手,将他的手牵引到耳旁,柔声说:“我的角,前两天打架的时候,被撞掉了。但是没关系,过几天就自己长出来了。你记错了,我的角已经不是鹿茸,他们拿走没用,我撞掉的时候,也不疼。你可以摸我的耳朵。”
贺徵脸色仍旧严峻,他捏着商言尘的耳垂:“是谁做的?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。”
商言尘说:“你已经教训过了。”
贺徵歪头,眼神困惑。
商言尘说:“你忘了吗,你昨天刚把他打了一顿,他被你打傻了,不停向你求饶——你不记得没关系,我记得就行了。”
贺徵揉着他的耳朵,似乎接受了他的说法。
梨花般白嫩的耳垂,在揉搓之下,晕开红酒的颜色。
“你一定要戴好帽子,你的鹿角和耳朵……太可爱了。”
贺徵松开手。
商言尘问:“摸好了吗?”
他问的时候,其实就做好准备带贺徵回去了,没想到贺徵想也没想就说:“没有。”
那只不断散发热度的大手又落到他脑后,熨过脆弱的后颈,沿着脊椎那条线,贴着他的背部向下移动。
掌心停在尾椎骨的位置,画了个圈,贺徵疑惑地问:“你的尾巴呢?你的尾巴也不见了?”
一阵酥麻传遍全身,商言尘咬住下唇。
贺徵还在寻找,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:“尾巴呢?小鹿的尾巴在哪里?”
“别……别摸了。”商言尘双手搭上他的肩,额头抵在他颈旁,急促绵软地喘着气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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