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纷争,为了无足轻重的事情而嫉妒怨恨, 歧视、偏见、怨憎, 这一切的一切,意义又在哪里?”
“师尊啊师尊,您当年舍弃自己为了救这天下, 却反过来被关在锁妖塔千百年,时至今日,连完整的意识都没有,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, 值得吗, 师尊?这一切都值得吗?”他用视线的余光桀骜地看向身边的人。
纪寒崖比他高很多, 以至于从下往上看的那道视线, 多了几分阴损的味道。
土地在尘域九重天往返,所见的尘域纷争远远多于九重天上的其他仙者。于他看来, 九重天也好,尘域也罢, 都逃不出那些人性的黑暗。
他厌恶这世间, 甚至包括厌恶这世间的自己。
因为厌恶世界, 所以想要将其毁灭。
一切皆为虚妄,唯有毁灭才是这世界该有的归宿。
他不仅要毁灭这世间,还要让与他信仰背道而驰的师尊,亲眼看着这毁灭的过程。
“我的好师尊,这世界本就是错的,既然您现在动不了了,就让徒儿替您来结束这一切,纠正您当年的错误,您说好吗?”
土地志得意满地说道。
纪寒崖的面色依旧是茫然状态,就好像完全也没听懂土地的话一样,然而在没人看见的盲区中,他朝下的指节轻轻动了下。
——
“哥、哥哥哥。”耳边是吵闹的呼唤,还有嘈杂的人声。
镜中牢房,嵇远被吵得头昏脑涨,他缓缓睁开眼,琥珀色的眼眸在幽暗的光线下,瞳孔略微放大。
视线终于对焦,一张许久未见的熟悉脸孔映入眼帘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嵇远蹙眉反问,语气不虞,又厉着声诘问道,“知不知道我找你好久了?”
责怪的意思很重,但嵇盛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低垂着脑袋认错,反而是重复呼唤着一个「哥」字。
“怎么?渡个劫而已,规矩忘了?”嵇远的眉毛蹙得更紧了。
许久未见,他本打算给弟弟点面子,可嵇盛的反应却又让他不介意当场教训弟弟。
正在此时,头顶响起令人作呕的声音。
——“松远君,也不好好看看现在是什么处境,就只知道教训弟弟。”
嗤笑声也随之而来。
嵇远抬头看向那声音的来源,不是嵇家的那位万年老二扶凤君还能有谁?
只是那张独眼的面孔是仰视的视角,而且随着他抬头的动作,哐当哐当的铁链声音响起,嵇远明显感觉皮肤也隐隐传来难以抑制的刺痛,那触感就像是藤条。
一旁的嵇盛终于隐忍不住了,他一脸要哭了的表情,朝着兄长喊道。
——“哥,我们被抓了!”
“……”嵇远的最后印象还是为了寻弟弟走入一间满是镜子的房间,此时此刻,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,然而他丝毫没有因此而急躁,而是——
“瞧你那点儿出息。”嵇远蹙着眉,对嵇盛呵责道。
“有没有点嵇家人的样子?”
“喏……”醒来即被俘,嵇盛原本还挺害怕的,但这么被兄长一训斥,害怕的感觉荡然无存,反而多了几分安心,毕竟……这世界应该没什么比他哥还吓人的了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
扶凤君为首的几人哄堂大笑。
“一个草包,一个阶下囚,他知道自己快死了,可不就得训你才能找点……”
嘭——
说时急那时快,磅礴的灵力以嵇远为中心迅速溢出,什么藤蔓、铁链全都碎成小块,随着爆炸的冲击波溅射到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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