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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白应该还挺受用。
“师尊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戚无深指了指屋里,朝白白问道。
对方从羽毛中抬起纤长的脖颈。
“才回来,现在应该在里面换衣服,你去哪儿了?”
“我去跟师叔办点儿事儿。”戚无深跟鸟打哈哈,转身进了屋里。
等身铜镜里映着窄长的白皙身影,乌发雪肌,纤细的身姿腹部高高隆起,显得多了几丝笨重。
宗悟双手捧起肚子凸起的下缘,目光凝在铜镜中半裸着的身体。
咯吱——
门从外面打开,一道光射进来,复又消失。
“你怎么不敲门?”宗悟扯下衣架上的绯红衣衫,搭在半裸的身上。
动作仓促,衣服未系好,还有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,露与不露之间,多了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。
“师尊在看孩子吗?”
铜镜中又出现一道靛蓝身影,戚无深站在宗悟身后,双手从宗悟的身侧绕到面前,用环抱着的姿势,一点点帮他系好绯红衣衫的每一颗扣子。
松松地扣上最后一颗的时候,戚无深故意使了个坏,直接将人拥入怀中。
身体后倾的时候,宗悟的身体一僵,紧接着,只感觉少年温热的鼻息喷在颈间,少年生着茸毛的鬓发扎在那里痒痒的,一丝燥热随之攀上脖颈。
“师尊您害羞什么?”沾染了桃红的耳垂在黯淡的光中看着分外诱人,少年没忍住,咬了一口,怀里的身体猛地一颤。
戚无深改咬为含,吐字模糊地在宗悟耳边低语:“师尊每次都这么青涩,明明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那么多遍。”
宗悟:“……”他不知道说什么,还好少年根本不会让他有尴尬的机会。
“师尊,您说咱们现在算不算是耳鬓厮磨?”
宗悟:“……”他依旧不知道说什么,只是由着小徒弟胡闹。
闹过、缠过,人被牵回软榻之上。
“师尊,宗主都跟您说什么了啊?”戚无深乖巧道。
宗悟道:“他说我生产前,都不会安排事情给我做。”
戚无深想起窥天镜中所见之景,已经猜到师尊没有被为难。
他顿了顿又道:“还说了别的吗?”
宗悟摇摇头:“其余的都是些客套话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闲话,大多数时间是戚无深在说,宗悟听着,他的回应很少,但倾听的模样很仔细,也不让人觉得无聊。
说着说着,少年忽然想起什么。
“师尊。”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变得认真。
“嗯。”宗悟也认真应道,表明自己有在好好听。
戚无深又道:“师尊,我有个想法,我想……精进一下修为。”
“嗯?”师徒多年,宗悟头一次听见小徒弟如此上进的请求,不免有些意外,“怎么突然想练功了?”
“我想……”他原本想说,师尊我想保护您,但话锋一转,变成了“我想跟师尊并肩而站。”
宗悟不是需要被遮风挡雨的娇嫩鲜花,他们都是树木,并肩而站,彼此各有天地。
“精进修为确实与你有益。”宗悟淡淡。
轮值之后,就要正式在九重天上任职,曜阳宗好歹也有门槛,若是修为不够,他就不能跟师尊在一起了。
“师尊,那我要怎么办?”戚无深牵着宗悟的手问道,这么长时间,头一次说出一句正常徒弟该问的话。
“从吐纳开始,跟以前一样。”
“好。”少年如此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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