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修始终不知道这日清晨的嘈杂,是因为城西出了命案。出手的人,极为狠辣。
后来半月又落了好几个大臣,官职大小不同,部门也不相同,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好男风。
蔺修对比并不知情,秋柳也没打算告诉她。
不过半月以后,尘埃落定。秋柳去刑堂领了罚,三十六鞭打在背上,皮开肉绽。
虽然主子这边在京城的势力,都是由她一手控制的,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。
她因为自己的私事,动用了主子的势力,即便主子来信宽容。她自己也不能坏了规矩。
秋柳等伤都差不多收口了,才继续去小书生面前晃,却没想到小书生格外敏锐,一下子就发现了。
她本是无所谓的,自小长大,刑罚就像吃饭一般。
结果,蔺修看着她背上的血迹,竟然红了眼睛。
秋柳不知该怎么面对,被吓得躲了出去。
结果这日以后,蔺修看书更为刻苦,几乎是头悬梁锥刺股。
半年以后,官家的人拿着皇榜来报喜。
蔺修送走了官家的人后,关了门,竟一把将秋柳抱住,又是笑又是哭:“我中状元了!我今日就去府衙,改了你的奴籍。我要与你成亲!三书六礼,八抬大轿,十里红妆……”
他一面说着,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落,最后哽咽着一遍遍和她道歉:“对不起,对不起!我太慢了……”
在蔺修有些混乱的话语中,秋柳才理清了思绪。
自己从未告诉过他身份,他们这类人明面上的身份都是奴籍,而实际上主子这几年已经放了他们自幼。
但是小书生不知道,他拼了命地考状元,只想把她救出来。
秋柳只觉得好气又好笑,可是张嘴前,还是红了眼睛,拍了他一下:“咱俩都没有父母,要那么麻烦做什么?”
“不行,要有的!明媒正娶,一样都不能少!”蔺修的声音喑哑,语气却坚定。
秋柳抹掉泪水笑起来,揽住他的脖子,垫脚吻在他的唇瓣上:“真是个呆子。”
蔺修腾地一下红了脸,动作僵硬,却还是轻轻地揽着她。
这天,阳光落在两人周身,暖洋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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