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着头发坐起来,屋中空荡荡的,软塌上早就没有了人影。
瑾夭穿了鞋下床,发现了软榻上的一张纸条,只写了回来的大概时间。
外面竹林的阵易出难进,之前陆肖倒是问过出去的方法,只是瑾夭没有想到他会这个时候出去。
瑾夭将手中的纸条又看了一遍,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。他身上的伤没有痊愈,中了剧毒,内力还被封了。
这个时候跑出去,去干什么了?
瑾夭的手指在桌边轻轻敲了几下,眉头紧紧地拧起来,还是不放心地整理了衣服,准备去竹林看看。
她从屋里出来,正看到狗子在院门口焦躁地转来转去,狗子拼命地用爪子扒拉院门,但怎么都出不去。
瑾夭从它旁边走过,伸手准备打开院门,才发现院门被人用半掌宽的木条别住,甚至还做了牢固的插头。
她大概猜到了原因,心头一软,伸手将木条□□。
院门一打开,原本焦躁的小狗却开始在她的脚底下打转。
狗狗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望着她,眼神无辜,毛发柔顺,尾巴摇来摇去地撒着娇。
瑾夭弯腰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耳朵,没有说什么,起身出去了。
木条被随手放到一旁,院门没有关死。
“汪呜。”
身后突然传来狗子的叫声,能听到它在院子里打转。
瑾夭的动作骤然停住,没有回头,声音却低了下来:“一直没敢起名字……”
她的声音顿了一下,唇角抿起一个极浅的笑:“你的毛都是黄色,名字就叫月饼如何?”
“月饼。”瑾夭轻声唤了一句名字,似是呢喃。
她说完便迈步离开了,没有再去管月饼的叫声,快步去了竹林。
瑾夭先查看了一遍机关,确定没有被人碰过,便取了书摆了椅子,在竹林外侧一边看一边等。
一直过了几个时辰,太阳越发烈了。瑾夭挪到树荫下,运转了内力,仔细听着动静,随手在旁边揪了杂草编着玩。
而在另一边陆肖刚刚到半山腰,他换了一套粗布的短打衣服,背着一个放满东西的竹筐,脚下的步速极快。
他如今运转不了内力,自然没有轻功赶路,只能全靠着双脚走。
所以,他从昨晚出来就一直没停过,赶路到镇上,连夜薅了厨师学了一些小姑娘爱吃的菜。后来又紧赶慢赶去集市将所需的食材全部买了。
幸好,他从组织逃出来时,有意带了钱财。
陆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,大半天走了太多的路,脚上的血泡起了又破,脚上背篓重重坠着,给他的肩上都磨破了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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